嗎。孫浩說沒問題和我將孩子給小妹照顧後就去車站接他們了。
看見蘇子楊的時候他依舊戴著金絲邊眼鏡,一臉儒雅的樣子。揹著一個斜挎的皮包,樣子很休閒。我突然的就想到了李松,似乎很久沒有見到他了。蘇子楊沒有李松那樣在人群中搶眼的精緻五官,但是看上去很舒服。宛如一本散發著墨香的好書。
阿白站在蘇子楊身後,從他的肩膀後談過腦袋來。嘴角是羞澀的笑,依舊一身白,只是是白色的風衣。風從後面吹來,她的頭髮高高揚起,很美,美得驚心動魄。只要是個男人就想保護的美。
“阿白!”孫浩風風火火的衝過去抱著她,一臉純真,宛如一個孩子。
我在旁邊微笑的看著,蘇子楊安靜的看著我,目光中若有所思。很亮很亮。亮的我不敢對上他的眼。
“孫潔想死你了!小天呢!我這個乾媽還沒見過他!”阿白微微紅了眼。抱著孫浩肩膀的手有絲顫抖。
接下來便是長噓短噓的。兩個女人碰到一起,唧唧喳喳的。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有人說一個女人的嘴頂五十隻鴨子了。
蘇子楊從頭到尾什麼都沒說。只是微笑的看著。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我突然覺的他俊美的宛如上帝旁邊走出來的男人。
“孫潔你記得之前你們工作的超市吧!”阿白突然有點大聲的說,碰上我和蘇子楊的目光有點羞澀的聲音突得小了點。
“恩。記得啊!怎麼了!”孫潔的眉毛已經皺起來了。
我也皺起來了,忘記不了我是怎麼走的。
“垮了!已經換成開酒樓了!”阿白一臉平常的樣子。
“啊!”
“啊?”我和孫潔同時叫出聲來。這怎麼可能!雖然之前有聽孫潔說生意不好,但是也沒垮的這麼快啊!
“老闆的兒子把市長的兒子打了!”阿白一臉八卦的說。
“為什麼打啊!”我倒抽一口冷氣,問道。物是人非昨,工作的事還一一在目,轉眼那裡已經樓去人空了。只是不知曾經那些在工作的人現在該何去何從?
阿白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看著孫潔道。
“哪知道啊!聽說老闆的兒子喜歡暴力解決!”
“活該!”孫潔呸了一口。笑的眼睛都彎了起來。她就是這樣一個有什麼說什麼的女人,直來直去,不會耍心機。
“那裡面做事的人呢?”我下意識的想知道那些曾經的人,現在去了哪裡。世事真的恍如一場夢。
一眨眼,一轉身。我離婚了,一身空了。那邊人走茶涼,曲終人散。真是莫道人情薄如紙。
“聽說有個叫周亮的主管死了!得了絕症!哪曉得是不是什麼心臟病!裡面的另外一個姓陳的女的平時是給老闆做二奶的,被老闆娘找人潑了硫酸。不知道去哪了!還有個姓張的女的攀了市長的兒子!現在風光的要命!”阿白一臉感慨。
我愣了,呆了。心裡很震驚!周亮竟然得了絕症死了!他才這麼年輕!姓陳的估計是陳笑潔,她竟然給老闆做小的!張小敏竟然有本事盤上市長的兒子!天,世道變得真快!一眨眼,一切竟已大不相同!
“難怪以前看那個周亮面板那麼黃!原來有病!”孫潔有點傷感的道。
“唉”我輕輕的嘆息一聲,什麼都沒有說。是不是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腦子裡浮現周亮曾經在超市裡打老鼠的樣子,那樣的鮮活。可是他再也打不了老鼠了。這,是不是命?
人,是不是都該認命?
抬首,T市的天空依舊灰沉,沒有任何鳥飛過。陽光躲在雲後,懶洋洋的,宛如城市人的一臉懶散與未睡醒的樣子。
“要過馬路了!看著點車!”蘇子楊突然低聲提醒。我抬頭去看他,正對上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