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快,小依,準備睡去,他們得洗洗。”諾敏趕緊吩咐道。
“嫂子,不礙事,我先回我那屋裡去了,這一天可累死我了。”拉旺多爾濟伸個懶腰,道了聲失禮就回去了。
諾敏皺著眉頭心疼的看著弘明,小心的拿出帕子給弘明擦拭,“你這到底是去做什麼了?怎麼跟在土裡打滾一天似地。”
弘明坐定,任由諾敏拿著帕子在自己臉上瞎忙乎,那麼小的一塊布,自己臉上有多少泥他可是心裡有說的,就是再來上十條也擦不乾淨。不過間接享受一下他娘子的小嫩手服務還是蠻好的。
“看來這次萬壽節是要換地方了,估計過幾天咱們就要出京了。”弘明半天才開口。
諾敏手頓一頓,“你要是樂意說你就說,要是不想說,我也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話只能說的這麼通透了。弘明最近總是心神不寧,諾敏自然是能察覺出來的,但是她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她在等,等弘明同她說,或者永遠不說。男人有男人的事業,他們不想讓女人擔心的時候總會自己一個人扛下來。諾敏能做的,只是在適時的時候說合適的話,希望能夠對弘明又一絲的幫助。
弘明將諾敏還在為他臉忙碌的手抓住,握緊,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總算是有些頭緒了,而且這頭緒後面似乎很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那就先說些你能說的不就行了?”諾敏順勢坐在弘明身邊的椅子上,“整整一天,我就不相信你只明白一件事,就看剛才拉旺多爾濟那如釋重負的樣子,說吧,應該還有別的事情的。”
弘明淡笑著搖頭讚歎,“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可人疼呢?”
諾敏紅著臉一瞪眼,弘明才開始正經的說。
拉旺多爾濟前一段時間也很焦躁,因為和碩親王府家被圈了之後就沒了下文,也沒人再說蘭馨的事情了,而蘭馨也很久沒有出宮間接的,他也很久沒有見到那個叫他“天黑了”的姑娘。也許一開始他還沒什麼想頭,只是這天天看著諾敏和弘明恩愛來恩愛去的,再加上他懷裡還揣著蘭馨不小心掉下的帕子,這對月看絹,是越看越心曠神怡。
想到蘭馨,就不能不去想到現在還活著的皓禎。好吧,在拉旺多爾濟嚴重,膽敢那樣對蘭馨說話,意圖骯髒的敗類就應該就地正法,斬草除根!
所以,閒著沒事幹的拉旺多爾濟開始去尋找皓禎新的罪證。只是,被圈的人他也不可能天天見,並且他也沒和這家人好到能夠花錢走關係去探望地步。所以,他基本上是每天粗衣打扮,然後把那張本來就黑不溜秋的臉弄的更黑,再去蹲到人家房地下,說是屋樑上,做些正常的正直人不會去做的事情。
“看吧,他其實對蘭馨的事情挺上心的。”弘明讚歎的說。
諾敏滿臉抽搐的點點頭,“他這是吃飽了撐的,有這功夫還不如多做點別的正事呢。你不說說還要助長他這種不正之風啊!要是這樣的話,咱們仨孩子你就別教育了,我可不放心。”
這回輪到弘明臉上抽搐了,“你還真是,什麼都能扯到孩子的教育身上啊。”自從幾個孩子開始認人,諾敏就整天不是讀詩句就是誦經書,一本正經的跟他說這叫學前教育。
諾敏還想爭論幾句,可轉念一想,好像剛剛說的不是這些,“那你繼續,拉旺多爾濟是不是還是得到了有意思的訊息?”
弘明接著說,“還真讓他發現了很多有意思的。今天那小子一大早拉著我去會賓樓蹲點(諾敏一臉的不贊同,弘明知道,她肯定又在心裡唸叨什麼以身作則之類的話。),結果,什麼都清楚了,包括阿瑪和哥哥當年的事情。我想,最近就會有個瞭解了。”
弘明越說臉色越陰沉,手上也越來越用力,諾敏疼的輕輕嘶了一聲,弘明這才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