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推門,那門應力而開,提著刀,慢慢地踱入屋內。屋內一片黑暗,同時還夾雜著一道勻稱的呼吸聲。“哼!現在看你往哪裡跑!”鬼魅暗地裡冷笑,揚起刀,往那呼吸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啊!”一道驚叫聲憑空傳來,足以震動整個房屋,“你……你……你是誰!你……你想要……想要做什麼?我……啊,救命啊!”
“吵死人了!”鬼魅怒瞪了那個抱著被子披頭散髮全身發著抖尖叫的女人,恨不得一刀把她給砍了,但他現在有話要問這女人,就暫時留她一命,“你剛才有沒有見過一個黑衣人闖進來?”
“有……有……”床上的女人如蒜頭一般點著頭,急急地回答著。
“那她在哪裡?快說,否則我的刀可不長眼了!”說著,鬼魅將刀比向了那女人的頸子處。
“不就是你嗎?你……你正站在我的眼前啊!”床上的女人吞了吞口水,緊抱的被子露出張小臉,又被她散落著的頭髮擋了去,“真是明知故問,這年頭的殺手都是笨蛋嗎?”
“你這個臭娘們!”鬼魅怒了,這女人在這種情況下居然敢耍了他,她還真是不怕死!
“明明是你要我說的啊,我說了,你又嫌我回答得不對了!我剛才一直在睡覺,醒來就看著你拿著一把晃晃的刀站在我的床前,而且你又是一身黑衣,剛好符合你所說的條件啊!”女人一口氣把話說完後,又怯怯地看了鬼魅一眼,“本來就是這樣的嘛!”
“哼!這女人的話還真多!”鬼魅冷哼一聲,刀子又逼近了那女人的頸子一步。
而在這時,暗器飛來,鬼魅下意識地用刀去擋開,床上的女人就已經被幻柏帶入懷中,屋內的燭也隨之點燃:“蘭兒,別怕,師傅在這裡,沒人會傷你的。”又怒視著鬼魅,“你怎麼闖進來了?你剛才想做什麼!”
沒錯,被鬼魅嚇得全身發抖的女人就是莊書蘭,她猜著鬼魅不會輕易地放過自己,所以進屋後趕緊把黑衣扒掉丟在床底下,打散頭髮躺在床上裝睡,果然,剛做好這一切,鬼魅就闖了進來,於是就出現了上面的一幕。只是,莊書蘭有點奇怪,為何鬼魅只追著自己滿城跑,而不去追司徒明銳?
“師傅,他是誰?”莊書蘭緊緊拉著幻柏的衣襟,後怕地問,“我一醒來就見他拿著把刀指著我……他是不是要殺我?”
“他是我認識的一個人,他沒有惡意,你別怕!”幻柏一手輕拍著莊書蘭的背安撫著她,另一手拉下莊書蘭的手,握在手心裡,驚慌地發現她的手居然冷得嚇人,“蘭兒哪裡不舒服?手怎麼這麼冰冷?”
手冷當然是剛才在外面凍的!“被他嚇的!”莊書蘭回答得從善如流,然後推開幻柏,拉著被子躺回床上,“既然是師傅認識的,那我也就放心了。唔……我要睡了,你們有話出去聊吧,呃,記得幫我把門關上。”
按著莊書蘭的脾氣,她會這麼做是很正常的,幻柏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何況她今晚真是受了些許驚嚇,讓她睡一覺明天早上就沒事了。站起身拉了鬼魅就要走,鬼魅這時才從石化中清醒了。
“幻柏!她是你的徒弟?”鬼魅指著已經安然躺回床上側裡面而睡的女人,甚是無語,她剛才明明還怕得要死,怎麼才這一會兒子就能安然而睡?
這些還是次要,當鬼魅剛才見著幻柏臉上的溫柔,他差點認為幻柏撞著鬼了!一個認識了近十年的冰凍臉居然會露出溫柔的表情,這怎麼不叫他驚訝?況且在江湖行走多年,從未聽人提起過他還收了一名女徒弟,是他將他的女徒弟保護得太好了嗎?
“你問得太多了。”幻柏沉下了臉,“還不快出去,要我用劍趕嗎?”
鬼魅是有話想問,可礙於那冰塊,就算有話也得忍下,不甘不願地跟在幻柏的身後離開,還不忘回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