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在前面趕車,忍不住問道:“公子,剛才那人好像不是你說的那樣不堪啊。”
“你懂什麼,有些人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又吩咐韻韻,“快,看看剛才他塞的那個袋子裡裝的什麼。”
韻韻開啟那個小巧的錢袋,卻是兩顆明珠,幾錠金子,還有個小小的香囊,異香撲鼻,紅袖撇嘴:“真是的,大男人還帶這東西,我看啊,準是相好的送他的。”
說罷就要扔出車外,韻韻不捨,忙接過收了起來。
也許是有這種仗義疏財的人,天生喜歡派錢,一天不把錢送出去點心就不靜,這種人應該去看心理醫生。紅袖鬱悶,難道自己看起來象個窮鬼?
郡北的關卡要比內地嚴些,每一個出關的人都要經過嚴格盤問,隊排得老長,等終於出了關,已近正午。紅袖和七郎並排坐在駕位,懶洋洋地曬著太陽,本已是夏末,越往北走,早晚天氣微有些涼意,正午稍熱,但已在紅袖能接受的程度。
長風看了她那懶樣道:“你不熱?”
紅袖眼也不睜:“不熱,多曬曬太陽補鈣。”
什麼是補鈣長風不懂,不過也沒再問,七郎好奇:“公子,什麼是補鈣?”
“駕好你的馬車就行了。”紅袖抬手賞他一記。
坐直身子,看著前方,一片平原,就他們幾個這樣慢慢趕著車,恐怕一路上只有露宿的份,所幸裝備充足,也無需擔心。再看長風,馬上身形依然筆直,真不知道男人為什麼總愛騎在馬上,難道他們的大腿不是肉做的,不怕磨爛?紅袖自學會騎馬後便沒再有這種興頭,一路上和韻韻坐在車內,雖然還穿著男裝,沒一點男子氣概。
察覺到有人看他,長風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早上那個白文山,你怎麼認識的?”
長風會主動開口聊天是件奇事,紅袖覺得有些好笑,看來自己的目光實在是太灼人了些:“我離家後搭過他的順風車,後來無意中發現他居然是開妓院的,就不再與他同路了。”
七郎噗嗤一笑,張口便要說話,紅袖一瞪他,便摸摸剛才捱打那地方不敢再吭聲了。
長風搖頭,心想這女孩真是大膽:“你上他車前沒想過問過他是什麼人?”
紅袖嘻嘻笑道:“我管他是誰,我又不怕他把我怎麼樣,再說,我問得再清楚人家會對我說嗎?我對你比較感興趣,不如你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多大了,你從哪來,到哪去,咱倆第一次遇見時你在做什麼,你天天帶著人皮面具熱不熱,臉上會不會長痘痘,能不能教我怎麼改變面貌?”
“我也要學。”一旁多嘴的七郎再也忍不住,韻韻一直在車簞食壺漿城沒有出來,此時也掀開簾子,看長風怎麼回答,兩人對長風會改變面貌這本事好奇地很。
長風嘴角也微微上揚,這主僕三人象是一個性子。
他問紅袖:“我原來教你的你練好了嗎?”
紅袖不確定地道:“應該練好吧,上次咱們遇襲,我表現得……還不錯吧,嗯,應該說很不錯,一個照面就放倒一個,你來得太快了,沒給我表現機會。”
打擊迎面而來:“追你們的幾人是水平最差的,你就只會跑,最後還拿著根木頭和人家的劍過招,我看你腦子都是木頭。”
“我那是笛子不是木頭。”
“你見過生死關頭還拿著笛子和人家利器打的人嗎?”
“有,還有人飛花摘葉,傷人與無形呢。”
“關鍵是你會嗎?”
“……不會,可我沒兵器啊。”
“我去之前你不是放倒一個嗎,幹嘛不把他的劍撿起來用?”
“誰知道他是不是死了,死人的東西我不要用。”
“……”
打架打到不知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