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走出去,不曉得的人還真以為你是武將出生呢!”於思賢也換好衣服,手搭在寡月肩膀上,攬過寡月出了衣室。
寡月臉更紅了些兒,不置可否。
等衣服換好,六部翰林的約莫二三十來人站到紅地毯上給皇上行禮。
四周又傳來了嘀咕聲。
“想不到兩個蕭大人都參與了。”一女眷說道。
其餘的女眷也瞧了過去。
“咦,哎呀,那個是靳學士嗎?嘖嘖嘖,我真認不出來了。”一個女子大吃一驚說道。
接著眾女子都瞧過去,尋那“靳南衣”。
“哎呀,本小姐可尋了好半天,想不到就是一開始瞟眼過去最俊的那個,真是人靠衣裝,這樣一身戎裝還真以為是武將世家出身呢!”一個嬌滴滴的世家小姐柔聲嘀咕道,末了竟是宮扇掩面,羞答答的笑起來。
“確實沒有認出來……”這時候有許多女子都嘀咕道,不是說那靳家子,是個病弱的嗎?看著是清瘦了些兒,可能是真有痼疾吧,倒是真糟蹋了這一副好皮囊。
“真看不出來這麼俊逸的人兒,被傳是個短命的……”又有人笑道。
這時候又有一個人湊過來說道:“聽說他只有幾年可以活了,連白馬寺的溯雪大師都只能續命。”
“你又聽誰說的?”有女子柔聲問道,突然生出一種奈何英雄總陌路的感概,這也是藍顏薄命吧。
“京城誰不知道啊。”
“你小點聲,他未婚妻就在後頭坐著呢。”
這時候周圍人的目光都投向顧九。
顧九低垂著頭,微抿著薄唇,也不抬眼瞧那些女子,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
心中卻是無語至極,這些流言也傳的真快,白馬寺溯雪大師給那人續命的事情都被人傳了出來……
見顧九如斯淡漠神情,女眷們都不說話了。
倒是那些將軍那處又起“爭執”。
“看來翰林院果真無人了。”
那男子薄唇微揚,輕笑道,唇角滿是嘲諷。
翰林院的四人都望向孤蘇鬱。
眾人心中清楚,孤蘇鬱說的是“靳南衣”。
“咔擦”一聲聽到一聲杯盞被捏碎的聲音。
紅袍銀甲的男子手中的杯盞被捏碎了。
“葉將軍你怎麼了?”一旁有將軍小聲詢問道。
慕長安聞聲也朝夜風望去,似是想到什麼,眉頭一皺。
“罷了,無事,別大驚小怪的。”慕長安沉穩地開口朝諸位驚訝的將軍說道。於是眾位將軍停止了議論。
聽人說靳南衣救了葉將軍一命,孤蘇鬱微勾唇角,想不到那段時間靳南衣竟是隨大雍的軍隊去了西涼。那麼這段時間長安又發生了什麼有趣的呢?
寡月目光在孤蘇鬱身上停留了片刻。
孤蘇鬱能感受到那目光之中的情愫,是恨,剝筋剔骨的恨意……
真有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翰林學士,他有什麼資格恨他?
靳南衣連傷他一根頭髮的機會都沒有!
不。
孤蘇鬱身子一震,似乎是想起了那日顧九落崖時候的密林處,這“靳南衣”的反常之舉,他不是不能傷他的……
他身負極深厚的內力,這絕非是一朝一夕而成的!
靳南衣……
孤蘇鬱抬起陰寒的鳳眼,黑袍中的手緊緊地握住。
“咳咳咳,父皇。”安靜地高臺傳來一聲少年虛弱的聲喉。
“璃王有何提議麼?”夜帝聞聲望過去。
“咳咳咳,父皇,這些翰林院中人肩不得挑手不得提的,這樣的比試缺乏公正,兒臣提議將這三十三人分成三組,兒臣與太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