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赤鳶是出於什麼理由答應我的請求,我都很開心。”他上前坐在了赤鳶的身邊,與她一同瞭望那夕陽西下的神奈川海面。
“開心?”偏著頭,打量著丸井的側臉,臉頰悄然發燙,赤鳶快速的別開視線:“這有什麼可開心的?”她嘟嘴。
“你不會懂的。”丸井笑意滿臉。
他們肩並肩坐著,挨的很近,體溫隨著夏天的熱度直線攀升,讓彼此都無法忽視對方的存在與否。
半山腰的風景極致美麗,他有過數次的這樣的幻想,和自己最喜歡的女孩坐在這裡俯瞰這片景色。
“赤鳶,你喜歡這裡嗎?”丸井帶笑問著赤鳶。
她默然點頭:“嗯,喜歡。”切原赤鳶站起身,視線遠目落在神奈川的海邊:“這裡還能看見上次我和白石釣魚的地方……”
丸井焉得睜大雙眼:“你和白石……釣魚?”他只聽切原赤也說白石曾經在他家借宿過。
赤鳶垂頭,雙手背在身後,右腳尖摩擦著地面,好像在踢灰塵:“沒啦,那天被老媽以培養感情為目標而趕出家門的。”
“……”丸井難以置信仰頭望著赤鳶。
和白石在海邊垂釣彷彿就如昨日,記憶由心:“其實,都是大人們的擅自主張。”
彎曲的左手肘抵著膝,手掌拖著側臉,丸井文太紫灰色眸瞳帶著深深的笑意看著切原赤鳶:“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赤鳶重複著丸井的疑惑,抬頭望著漸漸黯淡的天空:“我媽希望我和白石在一起。”她嘆了口氣:“據說我媽和白石媽媽是好朋友。”
聞言,丸井的心帶著微微抽搐:“有點指腹為婚的味道。”
“嗯,是指腹為婚……”說著,赤鳶將垂落在胸前的黑髮夾在耳後,憶起那夜她與白石之間的對話。
天空突然轉陰,急風捲著厚厚的烏雲從天際掠過。風將樹枝吹得沙沙作響,有幾片嫩綠的樹葉隨之掉落。
“快下雨了。”丸井起身雙手插在運動褲袋中,抬頭看著驟變的天。
還處於半山腰的他們進退不得,赤鳶不由的皺起眉宇,朝臺階旁邊的大樹走去。
見狀,丸井伸手拉住了赤鳶:“你去哪?”
“準備去樹下躲雨。”切原赤鳶朝樹下那片空地指去。
“笨蛋。”將赤鳶扯回原地的丸井滿臉認真:“雷雨天怎麼能去樹下!?”那樣更會被雷劈中,這是常識。
丸井的話剛落音,細細的雨絲就這樣從天上傾灑而下。眼底的街區景色變的模糊朦朧,好似被人蒙上了一層煙紗。
切原赤鳶伸出手,攤開掌心想試圖接住雨點:“淋雨的感覺,真好。”墨綠眼瞳愜意的閉上,感受著雨的洗禮。
“淋的太久也會著涼的。”丸井慢慢的褪下了運動外套,裡面是同一款式的短袖T恤,性感的鎖骨若隱若現。
“呃。”站在他身旁的切原赤鳶臉一紅:“丸井,你這是想幹嗎?”她驚慌失措的直往後退。
他將褪下的外套置於頭頂之上:“什麼幹嗎,當然是躲雨啊。”丸井不解的看著恐慌滿臉的赤鳶:“赤鳶,你離我那麼遠幹嗎?”
赤鳶生硬的微笑:“不用,不用,這麼小的雨……”在她說話的同時,雨絲越來越密集,落點也越來越大。
“過來一起遮雨。”然後單手撐著運動外套,空出一隻手迎向仍然站在雨中的赤鳶。
犀利的雨聲散散摻雜著彼此的呼吸,迴盪在寂寥的半山處,赤鳶看著丸井,輕輕抿唇:“……”
神奈川的港口,濛濛細雨籠著漂浮在海面的船舶,讓人覺得沉重迷茫。
赤鳶淋得溼漉漉的出現在切原家的玄關處:“媽,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