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酒師?嗯……就算是吧。”鄒華半真半假地給她解釋。
既然和酒有關,俞薇就不想再繼續問了。
“華姐,我今天來,是有事想請你幫忙。”俞薇又再喝了幾口,果然很快腦就有些暈暈乎乎的了,但身卻沒有碰到酒精時那種脫力。
人活在世上,哪能時時都清醒,總是要醉上那麼幾回。
一醉方休,一醉解千愁,不醉不歸……這些豪氣雲天快意恩仇的詞語對她這種滴酒不能沾的人來說,是何等遠。
當然並不是不可以醉,但前提是,她能忍受兩小時不能自我控制的活死人狀況。
恰巧,那是她憎恨的。
俞薇不否認,這一刻,她有些喜歡上這杯中物了。
“哦?是什麼?只要我做得到自然不成問題。”鄒華很意外俞薇的懇求,也很感興趣。
話說至從五年前那一次,不管再難,也不見俞小妞兒向她請求過幫助。
看來,大概是遇到什麼很為難的事了。
俞薇躊躇了好半晌,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鄒華從她的玲瓏眉宇間看出了沉重,不由得認真了語氣:“到底什麼事,你不說我怎麼幫你?”
“華姐,我……”俞薇欲言又止,一口飲盡杯中的液體,緩緩收緊了捏住杯身的五指:“我有個孩。”
“什麼?!”鄒華坐直了身體,驚訝萬分。
俞薇垂眸望著空了的杯底:“我是說,孩……我有個孩。”
短短几個字重複的一句話裡,透著無限的,頹然的,悲涼。
知道她還沒說完,鄒華沉默地看著她。
“五年前,我養不了她,把她送到了孤兒院,可現在……她們不肯還給我。”俞薇也不打算再隱瞞,刪刪減減挑重點都說了出來。
聽完她的話,鄒華從桌上摸了一盒煙點燃,吸了一口,迅速在腦裡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
五年前她碰到俞薇的時候,她正揹著昏迷不醒的顧玲四處躲藏,血汙滿身,狼狽不堪;一件像是孕婦裝那麼大的衣服飄飄然然地掛在瘦骨巴巴的骨架上,就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那樣空蕩。
現在想來,那不是像,應該就是孕婦裝吧。
她早年和俞上明是有些交情的,要不是曾在俞家見過俞薇幾次,那晚,她也實在難以辨認得出跌倒在面前的女會是俞家那位大小姐。
俞家出事,她並不是不想幫忙,只可惜,水深,面大,憑她的能力根本插不上手。所以,在偶然碰上的時候,只為俞薇那冷冽決然的一眼,她選擇義無反顧地幫助她。
但是,那時的俞薇不過二十歲,鄒華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在那之前已經生了孩。
相處這麼些年,俞薇也從來未提起過。
思考片刻,她問:
“你說的她們是誰?”
俞薇很感激鄒華沒有追問孩的父親:“是孤兒院的人。”
她抬起頭,近乎無助地看著鄒華:“第一次去的時候她們說只要已婚和穩定的經濟條件就可以,第二次再去的時候她們說有更好的家庭要收養她,勸我放棄……可,那是我親生的孩,我怎麼可能放棄?後來我去了好多次,都被她們拒絕了,直到現在,我連孩的面還沒見到。”
鄒華大概聽明白了原因,嘆了口氣:“你真是個大笨蛋。”
俞薇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到也難怪,你大概沒接觸過那層面所以不知道。很多表面上看上去美好的事情,其實並不一定是美好的。”
“那種地方,其實並不是完全不盈利的。”
俞薇茫然。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