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忍著,覺得忍忍這七天就過去了,不想再惹是非了。這的人,一看就是捧高踩低慣了的,有個什麼事情,還是自己吃虧,當下只好哀求著:“公公,那請您給我燒燒炕吧,這天是在是冷的緊。”
小安子上下打量著這個看不清楚現實的新月:“都已經不是格格了,你還擺什麼譜啊?燒炕?哪來的木炭?就你那身子粗的,也不像是個怕冷的人啊。”說著,還打量著新月那比他還粗的腰身。“怕冷啊?拿銀子來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我就給你找炭去。”
新月被小安子肆無忌憚的打量有些羞澀,不知道那些首飾該給還是不給,更不知道她身上頭上的首飾能夠幾天的木炭錢的,只好先敷衍著說道:“公公,等明天看看,如果真是受不住了,就麻煩公公了。”
“得,我想辦點好事呢,卻不領情。”小安子不在乎的笑笑,還真希望這個新月格格明天還能看到她的首飾和衣裳。
“公公請回避一下,我要換衣裳了。”既然沒有別的衣裳,新月也只好將就著穿著了,只是現在這個小安子在屋裡,沒辦法換衣裳了。雖然小安子是個太監,但是總歸是當過男人的,不能不避諱一些。
“事還真多……”小安子嘟嘟囔囔地走了出去,臨到門口,扭頭喊道“你快著點,真是磨蹭!”
新月連連答應著,抓起衣裳,準備換下來。她現在的這身衣裳,還要等著出宮的時候穿戴呢,可不能隨便糟蹋。新月快速的還好了衣裳,只是不知道是怎麼了,剛換上就感覺渾身發癢,彷佛有什麼蟲子在咬她一樣。那布,也磨得細嫩的面板生疼。
小安子又連連催了好幾次,新月才收拾妥當,將衣物首飾都藏了起來,才開門出去。新月小心地鎖好門,才小步跟著小安子去她勞役的地方。
小安子的速度很快,就將新月帶到了浣衣局,到了門口,先讓新月在這裡等待,然後自己進去找管事了。不一會兒,小安子將新月帶了進去,進了門,就看到一個胖嬤嬤正喝著小酒,吃著小菜,看都沒看新月一眼。
“行了,你走吧,她就交給我了。”嬤嬤瞄了一眼,就要打發著小安子離開。
小安子湊上前去,說了一番厲害關係之後,打個千,就離開了。
嬤嬤伸了伸腰,捶了幾下,才下炕來:“走,我給你安排差事。”
新月回答著:“是。”那嬤嬤聽了新月的回答,停住了腳步:“以後叫說‘奴婢知道了’……”聲音裡含著警告。
新月心裡害怕極了,那嬤嬤橫眉怒目,一看就知道不好相處,當下也只好妥協。雖是要妥協,但是也是委屈極了,忍著淚意:“我……不不不,奴婢知道了。”
嬤嬤冷哼一聲:“以後就叫我唐嬤嬤吧,安排你的活計都給我做好了!做不好?仔細你的皮!”
新月諾諾答應著跟了過去,這後邊又是一片新的天地,到處都是水和泥漿,到處都是盆和髒衣裳,到處都是竹竿和洗好的衣裳。新月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情,當初在將軍府的望月小築,也只是洗涮幾件小衣物,其他的基本上都是雲娃在做。想到雲娃,新月心裡又是一陣愧疚。不知道雲娃傷的如何,當初急於逃離皇宮,下手太重了。
嬤嬤推搡了一下新月,不耐煩的看著她走神:“跟你說話呢!”
新月看到嬤嬤那狠厲的顏色,心裡怕極了,急忙跪下懇求:“還請嬤嬤不要怪罪,我……不,是奴婢一時走神了,嬤嬤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吧,奴婢一定照辦!”
唐嬤嬤驚訝的看著新月,這個新月她還是知道的,畢竟京裡都滿城風雨了,那宮裡更是沒有什麼秘密。這才不當格格第一天呢,就跪得這麼麻溜,真是有前途,是個做奴才的好料子。
這個唐嬤嬤其實也不像新月想的那麼兇狠,只是面像就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