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交瘁,身子早就不行了。
阿瑪沒了奶…奶的約束,越發的放縱起來。我也在奇怪,怎麼嚴於律己三十多年的人,到了老了怎麼卻會做出許多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來?他現在每天喝酒,喝完了就對著新月哭,哭完就打她,清醒了還哭,邊哭還邊喝酒。阿瑪的作為,讓新月身心俱疲。我聽了都為她感覺累。(註解2)
不過,我並不打算憐憫她,因為這些就是她千方百計地想要得到的。縱然結果和她想象的不同,那也都是她自找的了。
在塞雅生下了一個兒子之後,我也有了身孕,額娘忙著為我調理身子,都顧不上去廟裡聽禪了。(註解3)
在我生下了我的兒子第三個月的時候,將軍府又有了動靜了。
我和驥遠趕回了將軍府,只感覺蕭瑟冷寂,牆面的漆都斑駁了,很久沒有打理,那新月只對爭寵有一套,哪裡會操持家務?疾步走到了阿瑪和新月的院子,就是原來額娘住的雁影閣,就看到了一副鮮血淋漓的場面。
新月她生的那個孩子吊死在房樑上,新月手中拿著一把匕首,渾身的鮮血,呆坐在地上,眼睛通紅地看著在地上抽搐的阿瑪。
我驚叫,驥遠急忙扶起阿瑪,可是阿瑪呼吸微弱,已經不行了。
阿瑪一手捂著腹部的大口子,一手拽著驥遠大口呼吸,聲音嘶啞地說:“驥遠……阿瑪錯了……告訴雁姬……我下輩子……下輩子為她做牛……咳咳……做牛做馬……贖罪……”
阿瑪挺到我們來到,說完了懺悔的話,才嚥下了氣。
新月呆愣愣地看著阿瑪,嗷地一聲大哭起來,將匕首用力刺進了她的胸口,然後再拔了出來。鮮血噴出,她的臉上帶著解脫,死去了。
我們都沒攔她,只是默默地將阿瑪的屍首收斂了,新月和那孩子的屍體扔給了雲娃和莽古泰,讓他們帶回端親王府。
回到了額娘住的府中,告訴了她這些事情,額娘只是輕輕一笑:“你阿瑪如何,跟我有何關係?”
新月啊!你的這份讓你魂牽夢縈的愛情,終究可以消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