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醉得糊塗的時候,反而是最快活的,可以對任何事都無所顧及,不計後果的去為所欲為。清醒了,就會因為諸多顧忌而畏首畏尾……
就如同此刻的宋瑩,她表情空白地呆楞當場,不知該如何去收場。
齊雲飛這一耳光的仇,她肯定是會記下的,只是此時卻不便去報。
“我……”齊雲飛收回僵在半空的手臂,望著宋瑩那張微微紅腫的小臉,懊悔不已——宋瑩的肌膚本就很好,白皙細嫩,彷彿吹彈即破,此刻襯的那鮮紅的五指印越發明顯,十分扎眼刺心。
齊雲飛氣惱的同時仍忍不住為她暗暗將心一楸,有些心疼,其實在出手的那刻他便開始後悔了,只是她不該當著眾人的面,如此詆譭那個女人,這是他心中的忌禁,任何人都不得觸碰,哪怕是一直被自己寵溺著的她也不列外。
初戀情人
如若可以,他也不想再繼續糾結與那個女人的情事上,只是心卻彷彿不受他控制,情不自禁地向著她傾斜,此刻,沒有人來救贖他,而他也只能這般繼續深陷於罪惡骯髒的泥澡,難以自拔。
不是他不想,只是他沒有那個自控的能力,或者換一種說法,是還沒有那個女人能走出來替代她這個初戀情人的地位,他一直在努力尋找,只是尋得的總是失望……
“香草,怎麼……颳大風了?是……不是要下雨了?”裝,除了繼續裝瘋賣傻來平息這場風波外,她此時已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
“小姐,你醉糊塗了……”香草的聲音帶著哽咽,眼角微紅,一副欲要為她的主子心疼的哭泣的可憐模樣。
“哈哈……”宋瑩突然一陣大笑,悲痛而慘烈,聽的人說不出的心酸。
一陣沒頭沒腦的大笑過後,她忽然又停了下來,睜著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眸,將眾人細細掃視一番,扯動嘴角慢慢吐出一個帶些諷刺,帶些疑惑的字眼:“醉?”
說罷,便一甩頭,拖著搖晃的孤單背影,跌跌撞撞衝出了門去。
“眾人皆醉,我獨醒……”不一會,便從門外飄出她略帶諷刺的話語。
“小姐,等等奴婢!”忠心的香草,總是追隨在她的身後。
於是,一瘋傻得主子和一個忠心的奴婢就這樣徹底的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彼時,天邊,一抹殘陽紅似血,如潑墨揮灑,染紅天際,晚風蕭瑟,捲起落葉無數,在空中無奈地飛舞,幾翻起落,終還是展轉,跌於腳下,最終春雨化泥。
黃昏十分的陽光淡淡的,如潑金灑銀般斜投過來,將人的影子無限延伸拉長,宋瑩那稍稍有些瘦弱而孤獨的身影在風中輕輕搖晃,顯得格外寂寥落寞。
街上,行人依舊絡繹不絕,而宋瑩的心在此刻卻是從未有過的孤獨和悲涼。
心傷1
他那一巴掌,打散了她對他本就稀薄的一點情感。他叫她失望,還有些許的心傷。
原來那些平日的放縱與寵溺,只不過是他打發時光的一種消磨,他真真在乎的,想要寵愛的,恐怕從始至終都只是那個女人一人罷了……
“哼!”輕扯嘴角,一抹嘲諷的笑意掛上嘴角。
她本就不稀罕,今日又何需在意,不管他在乎誰,寵愛誰,都與她宋瑩無關,反正她也不在乎,只要別讓她再碰到那些噁心的事就好,免得汙了她的眼睛,徒曾煩惱。
“小……姐,你還好嗎?”就在她心中一團亂的時候,香草緊跟著追了上來,一臉的關切和小心。
好?
她宋瑩有不好的時候嗎?就算不好她也會將它變好。
只不過是一個耳刮子罷了,小意思,以後有機會,她一定會雙倍奉還,回首淡然一笑,千山萬水在眉宇間一掠而過,不留一絲痕跡。
“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