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是說道他看多了這些,需要的正是這樣的一份安靜。
不過,直到重新見到了她,軒轅卿塵才明白,她們之間有怎樣的不同。
夜景瀾想起,秋水總是安靜的站在那裡,不多言不多語,無暇純淨的眸子裡全然沒有塵世間的紛爭,因為她夜景瀾失去了甚多,卻總也無法遷怒著她。
“我母妃過世後,父皇將我送到西楚為質子,在那裡我不再大玥的王儲,而是一個連最低賤的奴才都不如的……”他頓了頓,接著說道:“一隻狗。”失溫的瞳眸中,曾經的歲月讓他再次的回憶起,心中深處的從沒有熄滅的火苗重新燃起。
縱使他出身再尊貴,作為質子卻再任何的尊嚴可說!
質子?夜景瀾大概知道是什麼意思,想像的到,他恐怕是要忍受很多常人都難以忍受的,才會讓他日後變成這樣的個性。
“到了西楚,留在我身邊的侍從全部被殺,一個個的死在我的面前,隨行的奴才全數被遣散,不準任何一個人留下照顧我,這就是當時的西楚王送給我的見面禮。”他冷冷的一笑,握住夜景瀾的手掌猛然的收緊。
十多歲的他首先是母妃的離去,接著是看著熟悉的人一個個血流成河的倒在自己的面前,一瞬間他的眼前都是一片血紅,再也看不見其他的顏色。
握緊的手掌,突然一絲暖意覆蓋,軒轅卿塵低頭一看,是她握住了他的手掌。緩緩的,他放鬆開,抱歉的說道:“弄疼你了,對不起。”
“沒有。”夜景瀾搖著頭,身子不禁靠緊在他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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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摩挲著他的傷口,夜景瀾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見血腥的場面,相似的年紀,一樣的震驚,沒有經歷過的人無法體會當時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軒轅卿塵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以為是自己講的嚇著了她。“我知道你很難想象到,怕是嚇著你了吧。”她在是堅強,也是丞相府裡的小姐,那樣血淋淋的場面怕是沒有見過的。曾經他在無盡的夜中,不止一次的發誓,有朝一日要讓她也嘗試著這般的痛苦,而現在,卻捨不得傷了她一分。
嚇著她,怎麼會?夜景瀾低聲說道:“如果你說的太難過,還是不要說了。”他的過往她不想再深究,畢竟劃開傷口最疼的人是他自己。
“景瀾。。。。。。”
“我先扶你過去給你上藥,不然傷口又要感染了。”說著她小心的扶著他走到床邊,拿起藥粉和白布為他包紮傷口。
軒轅卿塵乖乖的閉起嘴不發一言,而是老實的躺在那裡,看著她有條不紊的忙碌著,他的目光一路追隨著她的動作,不忍錯過一絲。
夜景瀾替他清理好發炎的傷口,撒上藥粉,第一次她是甘願的靠近軒轅卿塵,這才發現,他的身上除去現在的傷口外,還有一些細微的傷痕,看起來年代已經好久了,尤其是心臟處,有道傷痕尤為的深,應該當時傷的極為嚴重,可以說幾乎能要他的命。
手指停在那裡,她不由的蹙起眉頭。
軒轅卿塵也注意到她的眼神落在那裡,只是淡淡的說道:“哦,當時被傷了,是秋水救了我。”如果當時沒有秋水救了他,恐怕這世間早已經沒有軒轅卿塵這個人了。
“傷口很深,當時應該傷的很嚴重吧。”
“現在已經好了。”他只是笑著,讓他躺了半年才能動彈,卻也讓他堅定下決心,一定會將所有傷害他的人通通的毀掉。
“還疼嗎?”
“呵呵,都是很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