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多親近才是。得空來我宮裡頭坐坐。”
太后玩笑說:“將將還說長春宮沒什麼好吃食,讓小悠然去餓肚子不成?”
“唉喲!皇額娘,這您就甭擔心啦!有悠然妹妹在,還能餓肚子?五阿哥至今念著聽風閣的零嘴兒點心呢!”
太后又是氣又是笑:“你這丫頭,人家去你宮裡做客,莫不是帶得自帶吃食?唉喲喲!這種話虧你說得出口。自己是個饞嘴猴罷了,還借五阿哥做幌子,也不怕妹妹們笑話。”轉頭對悠然說:“好啦!你宜姐姐既是貪聽風閣做的點心,那每次多做些,讓奴才們送去就是了。”
宜妃介面道:“那就多謝皇額娘恩典了,也多謝悠然妹妹了。”
太后抿嘴笑道:“你也不用謝我,你妹妹倒該受你的謝。這樣吧,你妹妹幼時身子不好,不善騎射,你呢卻是宮裡頭最擅長的。你教你妹妹騎馬,就當還了她的禮了,如何?”
宜妃一本正經:“那敢情好,我既得了吃,又得了徒弟,好處豈不全是我一人的?嗯!皇額娘公道!”說得又是一陣笑。身後兩個常在並不敢插言,只是一旁陪笑。
又坐了一會兒,宮女來回“惠主子和延禧宮的文貴人、永壽宮的陳貴人一起來了。”悠然正待離座行禮,太后抓緊她的手,看了她一眼,低聲說:“好孩子,難為你了。行了禮,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
宜妃端坐不動,悠然衝著惠妃行了禮,託辭離開。
五月裡最是風和日暖,出了慈寧宮向西就是一片花海。悠然見天色尚早,就沿著一路繁花走了下去。不知不覺漸行漸遠,盡頭竟是曲曲折折幾條小道蜿蜒在林蔭深處。她對宮中地形並不熟悉,正待折返,方走了兩步,聽得身後有人呼喚。
回頭一看,竟是胤祉、胤禛和十歲的八阿哥胤禩。瞧著哥兒幾個汗津津的,又是這個時候,想是剛剛習了騎射課出來。她拿了帕子,逐個拭了汗水,才微笑著問:“你們怎麼逛到這裡來了?可是逃課了?”
胤禛哼了一聲,冷冷的說:“你以為這是哪裡?誰會跟你一樣逃課嗎?”
悠然不以為意,點點頭:“偶爾逃逃課不要緊的。做學生不逃一次課,就算不得圓滿。”
“你還這樣說?”胤禛瞪著她,“這是無逸齋的後園子,你到底知不知道?”
胤祉已是十四五歲的少年,溫和有禮,文質彬彬,他拍拍激動的四弟,小聲說:“咱們好久沒見悠然格格,難得見著了,你又這般急躁,真是太失禮了。”
八阿哥眼珠兒滴溜溜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聽說眼前這個溫柔的女子就是悠然格格,鬆了四阿哥的手,撲了上來規規矩矩行了一禮,說:“你就是給我做鞋子的那個姐姐對不對?嗯,不對,三哥說是姑姑,小八給姑姑行禮了,謝謝姑姑這麼多年的照顧。”
悠然像小時候一樣捏捏他的臉,笑著說:“不用謝的。你長大了,用不著旁人照顧啦!”
四阿哥眼圈一紅,恨恨的說:“八弟,過來。她不是姐姐,也不是姑姑,她如今是母妃啦!”
胤祉一聽,想到方才她拿了帕子親手給兄弟三個擦汗,臉立即紅了。見四弟含著眼淚,緊緊抿著嘴唇,狠狠地盯著悠然,連忙說:“嗯,四弟,你既然知道她是皇阿瑪新封的母妃,就別大呼小叫的,太不應該了。”
悠然聽得一口一個母妃,覺得有些刺耳,看了他一眼,說:“聽榮憲說胤祉如今是李師傅的得意門生,我還不信,現下看來,倒深得老夫子真傳。”再不理他,拉了四阿哥和八阿哥,坐在一邊,說:“怎樣稱呼有什麼要緊?小小年紀莫非要像那些個老夫子一樣固守著繁文縟節?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四阿哥沒有甩開她的手,低低地說:“你說是個笑話,旁人卻說不是。”他也有十三歲了,再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