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興許就心想事成了。
第二天,李羅二人早早起來,趕著牛車直奔秦家鐵鋪。
他們趕到的時候,鐵鋪還沒有開門,耐著性子等了很久,日上三竿時,父子倆才從遠處晃晃悠悠趕來。這時門前已經聚集了一些取貨打貨的人了。
秦瓊父子徑直走到牛車前,中年男人輕輕敲了敲車上的奇石,“嘀篤嘀篤”發出幾聲悶響。
“秦某藝不如人,這活計實在難以接下,客官請便吧,還望你到別處另請高明。”秦父說話時,眼睛瞅著腳尖,卻不去看李棟的臉色,淡然說了一句。
李棟致禮回說:“秦家鐵鋪遠近聞名,昨天鋪前那麼多人就知道你手藝如何。若貴鋪難以接手,這天下恐怕再無第二家敢於接手了。”
秦父將鐵鋪門板一個一個掀開,頭也不扭的回道:“客官真會說玩笑。此一時彼一時,心緒不同,手藝也就不完全相同。”
秦瓊朝羅士信眨巴眨巴眼睛,表示打個招呼,而對李棟不理不睬的。
秦父把門板全部拆掉以後,鐵鋪就算開門營業了,一些人走進展示區,開始挑選滿意的貨物。
羅士信趕忙幫秦父把幾塊沉重的木板摟到懷裡,抱到鋪內的角落,放穩當以後,直截了當地問:“以前我來當鋪時,裡面還有一個人啊,秦夫人今天沒來是不是生病了?”
秦父當場怔在原地了,不過他反應迅速,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一邊整理柴火點燃火爐,一邊回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秦瓊換了一身破舊的衣服,聽到後微有不滿:“大人……”
從鋪外走到鋪內,李棟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含蓄地說道:“不知道是否為請了郎中?不知道秦夫人所患何病,在下略懂岐黃之術,不防讓在下一試。”
秦瓊大喜,緊走兩步,對李棟一躬到底:“還請大郎不吝賜教!”
經秦瓊述說介紹,秦夫人確實身染沉痾,臥病在床有很長一段時間了,郎中大夫請了無數,藥也吃了很多,只是看不明白究竟什麼病況。
秦瓊是個大孝子啊!一提母親的重病,他什麼也不顧了,把情況前前後後介紹得清清楚楚。
李棟聽了以後,沉吟一會兒,道:“單憑你的說辭還不足以斷定秦夫人所患何病。必需當面察看情況再做定奪。”
秦父卻在一邊冷冷說道:“有名的郎中都請遍了,還是束手無策。看他的年齡也不過十五六歲,能懂些什麼?”言語之間的語氣十分輕蔑。
郎中和先生(老師)都有一個特點,年齡越老,經歷越豐富,名氣就越大,也就越容易吃香。
縱使李棟世代為醫,在他這個年齡上,在藥鋪也不過是幫忙抓抓藥,研研藥沫什麼的。中醫博大精深,無人敢說在這道道上十分精通。何況他年齡還這麼年輕,怎麼會懂得很深的醫術?
秦瓊卻以為,他既然能說出來這種大話,必然胸有成竹。沒有三把神砂怎敢倒反西岐?母親的病已經這麼久了,何不讓他一試?興許就能好轉起來。
在秦瓊的堅持下,秦父也不方便再說什麼。其實他是不想受李棟的恩慧。如果他把秦夫人的病治好了,他馬車上的奇石要不要接下?接下做得不滿意,豈不是砸了秦家鐵鋪的招牌?
學會拒絕,給人生做減法,會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這些道理也只有上年齡的人才深有體會。像李棟和秦瓊這等初生牛犢,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根本理解不了。
他們在談話的時候,羅士信站在鋪外牛車邊,照看著車上的奇石。
李棟也不時的回頭打量,擔心鐵鋪前人來人往,萬一被什麼人發現了這石頭是從天而降的,發生什麼不必要的意外,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當又一次回頭時,李棟發現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