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而不覺得痛。
凝眉思索良久,才吩咐那黑衣暗衛,道:“吩咐下去,殺了那女人。”
“是,郡主。”黑衣暗衛回道。
“讓十一,十二做得乾淨一些,不要讓他有所察覺。”竇清婉平視著眼前的黑衣暗衛,一雙杏花眉目藏著騰騰的殺氣,原本好看的一張臉,此刻卻顯得有些扭曲。
“屬下遵命。”
四字落下,黑衣暗衛眨眼就出了湖心亭,僅眨眼的功夫,可見速度之快,竇清婉習以為常,鬆開方才緊握的拳頭,十指張開,她這才發覺,自己的手心已經被掐出了十道粉色的淤痕,垂著一雙杏花美目,兩道視線落在手心的淤痕之上,凝視了良久。
芍藥進亭奉茶,輕步走到竇清婉的身邊,提著青花茶壺,正欲將茶水倒入杯中,無意間視線落在了竇清婉手心的淤痕之上,頓時心中又是一驚。
郡主千金貴軀,若是有什麼閃失,將軍定然饒不了她。
“奴婢該死,沒有伺候好郡主,請郡主責罰。”芍藥小心將手裡的茶壺放在了石桌之上,撲身就跪在了竇清婉的身旁。
竇清婉轉了一下眉目,將視線移到芍藥的身上,看了芍藥一眼,吩咐道:“下去吧。”
芍藥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郡主竟然沒有責罰她。
“是,郡主。”確定自己沒有聽差,芍藥趕緊應聲,然後爬起來,輕步退出了湖心亭。
芍藥退去,湖心亭處,琴聲再次響起。
雖同曲同調,但此刻的琴聲卻不似之前那般清幽悅耳,細聽之下,曲調之中夾帶了絲絲不易察覺的暴躁之意。
一曲未終,“砰”一聲脆響,琴絃驚斷,琴聲戛然而止。
竇清婉垂下一雙杏花美目,兩道視線落在繃斷的琴絃之上,目光冷冷,眼底的殺意毫不避諱的洩溢位來。
只要是她竇清婉看上的東西,別的女人就休想觸碰分毫,瑞親王世子如是,她竇清婉勢在必得。
就算她竇清婉得不到,也不容許別得女人得到。
十里村。
忙了大半日,蘇家上門下聘之事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翌日依舊風和日麗,已是夏初,到了午時,中午的日頭有些毒辣,若是中午頂著毒辣的日頭出門,難免熱得一身汗水。
前陣子打點蠶房的事情,已有些時日未上止水鎮了,衛長蕖早早從床上爬起來,用過早膳之後,便吩咐素風,穀雨倆駕了馬車,今日,準備去止水鎮跑一趟。
李安將今日要送的蔬菜,松木菌都裝了車,然後三人便坐了馬車,匆匆往止水鎮而去。
出了村口,馬車四平八穩的奔跑在黃泥島上,壓出一路的車軸痕跡。
馬蹄子踏得飛快,道路兩旁的青山不斷向後延綿,兩柱香的時間,馬車已經過了九里村。
車廂內,衛長蕖靠在車廂壁上假寐。
突然間,拉車的棗紅馬驚嘶一聲,前蹄抬高,車廂跟著顛簸了一下,衛長蕖未留神,身子跟著一晃,猛然撞在了車廂之上。
“素風,發生了何事。”衛長蕖雙手扶住車廂壁,重新坐穩。
她直覺很不妙,感覺到周圍有一股濃濃的殺氣,而且是針對她的。
衛長蕖大腦飛轉,苦思冥想,她究竟得罪了何人,竟然對她動了殺念,周圍殺氣之凌厲,可見,來殺她之人,還是絕頂的高手。
車廂外,素風揪穩韁繩,呵斥一聲,將前刻躁動不安的棗紅馬給制住。
衛長蕖的聲音自車廂內傳出,素風盯著眼前的情形,回道:“小姐,您好好待在車廂裡,別出來。”
只見馬車前,立著兩名黑衣,黑紗蒙面的男子,兩名男子持劍立於馬車前方,劍上寒光陣陣,兩名男子的身上皆溢位濃濃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