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脆的聲音傳入竇清婉的耳中,竇清婉收回心神,平視著衛長蕖那張明麗的巴掌小臉。
見衛長蕖那雙眼睛灼灼有神,尤為好看,雲袖下的粉拳不由得握緊,蔻丹玉甲深深的嵌入皮肉之中。
特別是衛長蕖面對她一個堂堂郡主,將軍府小姐,竟然絲毫不畏懼,身上洩溢位來的清冷氣質,反倒是令她有些畏懼。
想罷,竇清婉又氣有恨,眼前的村姑怎麼給了她一種脾眸天下的錯覺。
“你是衛長蕖?”竇清婉陰狠的盯著衛長蕖,不答反問。
衛長蕖手下柔柔的替雪球順了順毛髮,垂下一雙皓目,並不看竇清婉,淡聲道:“正是,不知這位小姐有何見教?”
竇清婉見衛長蕖垂下眼眸,根本未將她放在眼中,心中更是氣惱,頓時之間,一股火氣自胸口處升起,直接灼燒到嗓子處。
“本小姐乃是堂堂的娉婷郡主,驃騎將軍府的大小姐。”良久,竇清婉咬牙切齒道。
“哦,”衛長蕖輕輕“哦”了一聲,難得懶懶的揚起眼眸,定神,看了竇清婉一眼,道:“這又如何?”
難道這女人是郡主,是將軍府的小姐,就可以帶著人,上她宅院裡胡亂鬧一番,想殺就殺,想打就打嗎?笑話。
衛長蕖一句話,堵得竇清婉心塞。
竇清婉氣得胸口上下起伏,緩了許久,才緩過氣來,咬牙赤目的盯著衛長蕖,道:“若是識趣,就自己離開瑞親王世子,否則休怪本郡主心狠手辣。”
衛長蕖勾起唇角,冷冷的笑了笑。
這女人還當真欺她只是一個小小的村姑,無權無勢,竟然直接威脅上了,可惜,可惜她衛長蕖天生骨頭硬,吃軟不吃硬。
待竇清婉話落,衛長蕖傾了傾身子,與竇清婉拉進一些距離,擦過她的肩膀,靠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我喜歡的男人,我何為要離開,讓給你。”話語微微一頓,勾唇冷笑,接著又道:“莫非,郡主是嫁不出?沒有男人要?”
話畢,將身子扶起來,與竇清婉拉開距離。
竇清婉聽了衛長蕖的話,只覺得胸口處,一陣滾滾湧動,下一秒,一股渾熱的氣血自胸口處猛衝起來,緊接著,喉嚨間感覺到一股腥甜的氣息,險有吐血的衝動,若不是她極力壓抑,剋制著,恐怕一口熱血就要噴在了衛長蕖的面前。
衛長蕖冷冷的站在一旁,挑著一雙清明皓月的眼眸,瞧著竇清婉胸口起伏不定,臉色忽青忽白,著實是氣的灼心。
這女人竟然想要取她的性命,如今既然送上門來,她豈能不好好的招待招待一番呢。
她就是要好好的氣氣這女人,女人越是氣惱,就越是沒頭腦,就越容易出錯,只要令竇清婉失去了理智,對付起來,就輕鬆多了。
過了良久,竇清婉才強行壓制下心中那股湧動之意,嚥了咽喉間的腥甜,挑著一雙赤紅的杏花美目,狠狠的瞪了衛長蕖幾眼。
那眼神中含著刻骨的恨意,恨不得在衛長蕖那張明麗的巴掌小臉上戳出千百個骷髏洞。
“你以為,憑藉你卑賤的身份,可以與瑞親王世子匹配?”
衛長蕖並不在意竇清婉罵她身份卑賤,眼底洩溢位幾絲寒意,嘴角卻嫣然巧笑,道:“這就不勞煩郡主費心了。”
“你這是妄想。”竇清婉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她氣得要死,衛長蕖卻依然一臉輕鬆。
笑容凝結在嘴角,衛長蕖盯著竇清婉黑沉沉的臉,淡淡道:“是不是妄想,郡主說了,可不算。”
說罷,換了個話題,接著道:“郡主今日氣勢洶洶找上門來,就是為了警告我?既然郡主已經警告過了,還請郡主速速離開。”
這時候,芍藥不知死活的插了一句,她望著衛長蕖,怒道:“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