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目光從衛長蕖臉上移開,看向顧惜昭與上官玉兒,悠悠道:“三公子,上官姑娘,蕖兒的笄宴已經結束了,二位的賀禮,蕖兒也收了,現在,二位可以離開了。”
趕人的話,說得尤其自然。
聽了凌璟的話,上官玉兒有些炸毛。
她瞪大一雙水盈盈的眸子,神色極度不滿的盯著凌璟,道:“這裡是蕖兒的家,蕖兒還沒趕我們走呢。”
“小丫頭,我們可是你的朋友,你不能任由黑心肝的如此欺負我們。”顧惜昭看著衛長蕖,亦是不滿的道。
說完,又補了一句,“小丫頭,你不能重色輕友。”
瞧瞧顧惜昭,上官婉兒正幽怨的看著自己,再瞧瞧凌璟,衛長蕖擰眉糾結,尼瑪,她有種被當三明治的感覺,她是夾在中間的那塊肉,那三人是兩邊的麵包。
正當衛長蕖無比糾結時,凌璟悠悠的話音再度在耳邊響了起來。
“驚雷,閃電,素風,穀雨,還不送客。”
“是,爺。”四人臉上的表情微微抽搐,在別人的家,世子爺竟然直接趕人,真是太霸道,太暴力了。
不過,世子爺之所以這麼著急趕顧三公子與上官姑娘離開,還不是因為給衛姑娘準備了三件神秘禮物,想帶衛姑娘去看禮物而已。
“三公子,上官姑娘,請吧。”四人不敢遲疑半刻,幾步走到上官玉兒與顧惜昭的身邊。
顧惜昭氣得站起身來,沉著一張俊臉,欲與璟爺理論。
在瑞親王府,他被丟出去就算了,這裡可是十里村,是小丫頭的宅子,這黑心肝的,竟然又來這一套,真是太霸道了。
上官玉兒拽著衛長蕖的胳膊,睜大一雙水盈盈的眸子,道:“蕖兒,你真是太可憐了,還沒嫁出去,就被夫管嚴了。”說完,神色頗為同情的看著衛長蕖。
夫管嚴?——衛長蕖有些無語……
但是,想著凌璟這麼著急趕顧惜昭與上官玉兒離開,定然是有事情要與她說,便不與上官玉兒多加討論“夫管嚴”這個問題。
抿唇輕輕一笑,看著上官玉兒,道:“玉兒,改日,我再請你喝果酒。”
“蕖兒,你說的是真的?”上官玉兒聽了衛長蕖的話,心中欣喜,眼睛都亮了。
衛長蕖微微頷首,“自然是真的。”方才,只是與上官玉兒開個玩笑罷了,對於自己喜歡的人,衛長蕖素來是大方的。
兩番相處,她已經將上官玉兒當作了朋友,只要上官玉兒喜歡,區區幾壇桑果酒又算得了什麼。
與上官玉兒說完,衛長蕖將目光移到顧惜昭的身上,道:“顧大公子,果酒的事情,咱們改日再繼續商談,你與上官姑娘先回止水鎮。”
顧惜昭不作聲,還有些小鬱悶。
上官玉兒想著,過幾日便能有桑果酒喝,便不再糾結,一把拽住顧惜昭的胳膊,道:“臭流氓,咱們還是過幾日再來,別在這裡打擾蕖兒與凌公子培養感情。”說完,拉著顧惜昭便往花廳外走去。
樂青見上官玉兒拽著顧惜昭往外走,趕緊跟了上去。
視線落在上官玉兒嬌小的背影之上,心道:還是上官姑娘有眼力勁兒,璟世子分明是想與衛姑娘單獨相處,偏偏公子爺看不明白,竟然還想留下來,也難怪璟世子會請公子爺離開。
顧惜昭與上官玉兒離開之後,花廳裡瞬間就安靜下來了。
衛長蕖與凌璟面對面而坐,兩人喝茶,聊天,氣氛很是融洽。
知道凌璟肯定有事想說,衛長蕖心裡略好奇,但是就是不肯主動尋問,想等著他自己說出來。
直等到用過晚膳,天色漸漸暗下來,天幕上升起閃閃繁星,衛長蕖等得花兒都謝了幾遍,凌璟依舊閉口不提,好不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