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出房門的時候嚇了外面的人一跳,兩位大人都是雙眼通紅,大大的黑眼圈像是被人揍了一頓。
呂嶽圍著兩人左看右看:“你倆昨晚打架了?眼睛怎麼了?”
劉昊瞪了他一眼:“惹上麻煩了,這次若是不行,估計我要帶我的女人跑路,你們也好自為之吧。”
李傑勉強一笑:“志才莫要說得如此悲觀,說不得不會那個樣子的,再說你年輕有為,常言道:莫欺少年窮,你現在就算被他們一時半會打壓了,但是你還有起來的時候。就是某,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家中老小可怎麼辦?”
呂嶽和高適面面相覷:“你們二位今日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麼?”
劉昊嘆了口氣:“捅了大婁子,具體不能告訴你們。只能說我倒黴,每次跟李傑大人一塊兒行動,總會遇到倒黴事兒。”
李傑一聽當即就怒了:“你說本官?本官還要說你呢。每次跟你一起公務,都會莫名其妙的受到牽連。本官怎麼就認識你了呢?”
劉昊不再理李傑,而是看著高適問道:“林家有什麼收穫麼?
高適嘿嘿一笑:“收穫不小,林家上下居然都是彌勒教信徒,殺了一些,剩下的全都抓了。另外彌勒教斂的財也不少,都裝好箱子了。”
劉昊扭臉看了看李傑:“都放在衙門吧,等陛下到了之後全都交給陛下。這幾天新安縣的防務交給你倆了,另外就是派出斥候,看看陛下儀仗的前鋒到哪裡了,新安縣陛下肯定會呆上一夜,你們都警醒些。另外陛下儀仗人數不少,做好接待工作。別讓人挑我們的毛病。”
李傑接著說道:“不錯,我等不能在讓人挑毛病了。另外那些城中的官員不要啟用,讓他們在家待著。若是誰有異動立即當造反抓住。志才,你我二人去看看縣衙的賬目。知縣家中也帶人去搜搜,錢財都不要動。”
現在兩人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也不再埋怨對方,而是想辦法找能給自己當護身符的東西。朝中的官員幾乎多半都接受過這個知縣的饋贈,有的是土地,有的是金錢,還有的是知縣直接搶來的女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李傑居然不知道,這真的是一個過失。
兩人在賬單上看了看,賬單做的很不錯,起碼沒有大的紕漏。不過這難不倒劉昊,他找了個軍中學過四則運算的文書,將賬本叫給他說道:“上面的資料全都梳理出來,然後寫一份總結給我,越快越好。”
李傑和劉昊臉上那凝重的表情感染了眾人,每個人都不說話,快速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劉昊倒是沒那麼大的壓力,他趁李傑忙碌的功夫,悄悄溜出了縣衙,剛出大門,就看到在門口扮作小販的耗子。
劉昊看了看他也沒說話,只是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然後跟著耗子向前走去。
兩人一個挑著擔,一個像是個遊玩的書生一般,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過。街上的人流沖淡了劉昊心中的陰鬱,唐劉昊覺得自己或許還真沒到那種地步。
現在劉昊和李傑要做的就是儘量淡化收禮的官員的那些罪證,否則得罪了官場一多半的官員,別說混下去了,命能保住就不錯。
隨著耗子來到順豐速遞的大門口,劉昊抬腿進去了。
耗子在院中放下擔子,這才問道:“將軍有什麼事情讓人傳個話就行,那還需親自跑一趟?”
耗子是最早跟著林冰她們的一批人,他武功不算高,但是勝在聰明。紫陽真人曾經就誇過他:“若是論戰陣對敵,他或許可以忽略不計,但是真有什麼意外發生的話,他是最有可能活下來的人,原因無他,善於借勢而已。”
昨晚在大牢外面就是,兩方人正在廝殺,其中一方正準備繳械,結果耗子的一把大火將城防軍的火氣給燒了出來,然後揮刀將那些彌勒教信徒斬了個乾淨。假如耗子不放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