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可是不問又不行。
“吃完了還有新鮮的啊!”孤獨症聳肩。
“不是說再沒有人進來麼,怎麼還會有新……”話說一半,突然反映過來孤獨症那話的意思。秦如殤差點兒沒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怔怔地道:“你是說,我……我們?”
“嗯!”孤獨症動了動身子,“我們正好是他的新一輪食物。”
“……你怕了?”兩人靜了半晌,見他不再言語,秦如殤開口相問:“是不是很後悔跟著我一起進來?”
這話帶著點賭氣的意思,但孤獨症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映,還是那副老樣子,漠然,無視一切。
良久,有平靜得出奇的聲音傳來。
是孤獨症,他說:“我不怕。早就想進來看看,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
他邊說著邊站起身,也不管如殤,自顧地在這層塔樓裡四處走動著。
在黑暗中呆得久了,目視能力也恢復了一些。
不過再怎麼恢復,一點光亮都沒有的地方還是漆黑一片,伸出的雙手也只隱約看得見一些影子,想要看清楚這層樓都有些什麼東西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可沒有吃人
可是很意外地,孤獨症好像能看到。
至少他已經在這層塔裡轉了這麼久,如殤都沒有感覺到他行動有什麼阻礙。
據孤獨症所說,那個吃人肉的鬼孩子就應該在這座鎮妖塔裡,可是不知道是在哪一層。
是一層還是二層呢?
他們進來了這麼久,又一直都在說話,如果是與他們在同一層的話,一定早就有反映了。
孤獨症的腳步還在轉來轉去,如殤忽然想起他的血和那些蛇的反映,於是開口跟他問道:“聽說你小時候也在藥酒裡泡了七七四十九天,所有的人都死了,就只有你還活著?”
她問得不是太理直氣壯,好歹這算是孤獨症的隱私,秦如殤沒指望他一定就會回答自己。
不過孤獨症似乎也沒有什麼避諱,只是“嗯”了一聲,然後道:“不過我可沒有吃人,至於為什麼能活下來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我的本質對那藥湯可以產生抗拒,並不會相融吧!那時候還小,也沒什麼記憶,這些還都是別人跟我說的。只覺得好像只是睡了一覺,再醒來時,就被人從水裡撈出來,十個指甲就都黑了,這麼些年也沒有變過。”
他的話語誠懇,說的應該都是事實。
如殤對他的話表示相信,不過還是有很多疑問存在心中。
於是她也站起身,雖然看不清路,但孤獨症走路時發出的聲響她還是能夠準確地分辨。
幾步走至他身邊,孤獨症頓了頓腳步,然後又邁起步子繼續繞著走。
如殤不知道他這一圈一圈地繞著到底是在看什麼,不過她也沒心思去猜想,腦子裡有太多的疑問都堵在一起。
你聽!有人來了!
比如說孤獨症明明能走出西夜國,那為什麼不乾脆回到東蜀去,還要再回來呢?
再比如說他為什麼要幾次三番的對自己出手相救?
還有,他是不是腦子有病?這鎮妖樓裡這麼危險,咋還說早就想進來看看?
如殤想問,已經張開了口,卻聽得孤獨症道:“我只是看你穿著紅衣裳,知道今年祭蛇的人就是你,這才用血救你一命。至於為什麼這樣做,你別問我,因為我也不知道。”
這話把秦如殤堵得個結實,一句“我也不知道”,就讓她再沒辦法繼續追問下去。
於是轉念,想要去問他為什麼出去了還要回來,卻發現孤獨症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她也跟著停住,但聽得對方用一種輕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跟她道:“你聽!有人來了!”
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