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齒輪緩緩啟動,這一次的金虎城之旅,卻是這輩子宿命情緣的開始。
金虎城只是一箇中等的城池,只是因為處於元月帝國西北的要隘之處,所以依舊人來人往,煞是熱鬧。
在金虎城的鬧市裡,此刻有一個聲音響徹了食街的街頭街尾:“來來來,白白嫩嫩的豆腐咧,天元大陸僅此一家,別無分店!都說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成渣未成渣的姐姐妹妹阿姨阿婆們咧,吃了我蘭家豆腐,做不成那豆腐渣,只能做朵豆腐花,保管肌膚柔柔膩膩,滑滑溜溜,跟剝光的雞蛋一樣吹彈欲破!”
鬧市的一家小門面,四個工工整整的字寫著“蘭家豆腐”,一個齙牙男子吆喝得那是口水四濺,感情澎湃。若不是這男子著實人緣好,那便是這家人的豆腐是在不錯,小門面前此刻擠滿了買豆腐的人。
那齙牙男子把稱好的豆腐遞給一個滿臉褶子的女子,順帶還吹了個口哨,道:“呦,李四嫂,這豆腐不錯把,最近我瞧著你家男人見了你,就跟盯著別人家的媳婦一樣兩眼放青光。”
那李四嫂忸怩了啐了一個,“你怎的不讓你家的豆腐美人出來吆喝,保管這大街小巷的男人都跑來光顧了!”
那齙牙男子甩了甩頭髮,一臉風騷地道:“咦,死相,瞧您說的,我要一天不出來吆喝,你們該想我想得跟搗豆腐一樣搗心搗肺!瞧瞧我這兩個大門牙,白得就跟我家豆腐一樣,”男子嘟著嘴,道:“是不是讓人一看就跟想吃豆腐一樣湊過來親一口!”
一句話,讓周圍的人接二連三的呸呸聲不斷,可儘管如此,卻都興高采烈地從男子那接過了豆腐,不消一會,擱在木板上的豆腐就賣光了!
男子繼續瀟灑地甩了甩頭髮,把板子搬回了店裡,關了店門,朝後面的院子走去,一邊喊著:“酥酥,哥把豆腐都賣光了!”
屋子裡笑聲響起:“你再繼續那樣貧嘴,當心人家男人一擁而上,你這全身上下,真就連渣都剩不下一丁半點!”
女子的聲音軟軟糯糯,就如同夏天的糯米雪糕球,外面軟糯,內裡清甜,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讓人一聽,猶如盛夏泡進那清泉裡,全身酥酥麻麻!
境四 凝如膏
屋裡的女子坐在桌子邊一臉笑意地包著餃子。淡粉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兩腮雪白中透著粉紅,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似乎還能擰出水來。兩頰間的梨渦淺顯,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還有那雙流盼生光的水眸,並非那種極美的女子,可吸引人的便在於明明是年輕的女子,但靈動卻又帶著成熟女人才有的迷醉風情,盪漾著一種叫做慵懶的性感。
齙牙男子聽著妹妹的話,呲著嘴巴道:“要是都找上門來,只要妹妹出個聲,是男人聽了全身骨頭都酥酥脆脆,哪還能找我的碴。”要說起他們兄妹二人,長相天差地別,居然是一胎雙胞的孿生兄妹。別聽妹妹聲音酥軟的跟糯米餈一般,那股潑辣勁,要惹上了,也夠你喝上一壺。
五歲那年,由於天災人禍,父母雙亡,他們兩個兜兜轉轉能夠奮鬥到今天有屋有田還有份小生意,靠得就是他的舌燦蓮花,老妹的心靈手巧,他的見風使舵,老妹的潑辣擔當。
想起死去的父母,男子坐下哼哼歪歪,一臉不忿。
蘭酥酥抬起頭,軟軟綿綿地道:“怎麼,又想起你的傷心事了!”
男子哼了一聲,可不是麼,老妹叫蘭酥酥,這好歹也應了她一副是男人都愛聽地軟糯嗓子,可他呢?想起來就上火,居然叫蘭軟軟,你說是個男人的能叫軟軟的麼?叫短短也不能叫軟軟呀!這是量與質的差別!
對於蘭軟軟來說,他最常的感嘆便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是爹沒了,名字沒起,人生最最痛苦的事,是爹沒了,名字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