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衍翻了個白眼,對一旁秦姨道:“所以,他們便要住下來?”
“小云的孩子雖然沒事,但脈象不是很穩定,需要調養一段時間。”
“這樣啊……可是秦姨,這不是李然攬來得事兒嗎?怎麼要住在你家?”
“你以為就小然那豬窩能住人嗎?”秦姨嗤之以鼻。
“倒也是……”鄒衍無奈,“不過,萬一馮家追究起來,秦姨你不是很危險?”
“這點可以放心,所有人都看見廖家夫婦今日已經出城去了。”李然回過神來,加入談話,“還有,小衍,要叫大姐。”
“金蟬脫殼?你安排的,大、姐?”鄒衍咬牙,被矇在鼓裡的感覺真糟糕,虧她們還一口一個“三妹”。
李然回給她一個鄙視憐憫的眼神:“也不知昨晚是誰從頭至尾醉得人事不知。”
“可她不也是……”鄒衍指著剛剛還一臉呆相的廖文君,此時的廖大書生正看著她,一副好抱歉的心虛樣子。
“都說了是一起喝酒,子君自會備上足夠的解酒丸。”李然簡單明瞭地打破了鄒衍想多一人下水地指望。
“那……那為何不給我醒酒?”鄒衍欲哭無淚,原來由始至終只有她一個人昨晚大醉而回,實在太……太不公平了!
“三妹……昨晚你醉了後,一口一個甜甜地大姐、二姐的,實在是……呃……可愛得緊……大姐說,你若是清醒過來,肯定沒這麼乖……唔……所以……嗬嗬……”廖書呆抓頭乾笑。
李然則給了她個“瞧,我說得沒錯吧”的眼神。
——可惡!該死的!兩個混蛋!
二十八
被她們攪了這一出,鄒衍早上的那種不現實感倒是淡了不少。
慕容家是不好惹,可她剛認得兩個義姐也不是乖乖伸長脖子等人欺辱上門的膿包,更何況還有個彪悍的二姐夫,她才不相信那個男人會坐視別人對自己的孩子心懷不軌。
不過既然大姐二姐什麼都沒說,那她就當做兩人有志一同不讓她這個沒權沒勢的小跑堂捲進來,心領了好意,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繼續當她的平凡小人物一名。
“心素,明日晚膳後可有時間?我介紹新認義姐的夫郎給你認識。”
刑心素正在打磨前幾日鄒衍送給他的竹蜻蜓,聞言愣了一愣,斂眸低頭沒有出聲,耳邊聽到鄒衍低聲勸慰:“放心吧,我義姐和姐夫都是不錯的人……”
男人點點頭,輕“嗯”了一聲。他想到上次送鄒衍回來的健壯女人,眼神銳利,動作沉穩,雖然整個人看起來魄力十足,但看向他的目光居然只帶著審視與評估,並沒有那些他早已習慣了的輕蔑鄙夷。
——她的義姐姐夫們,都該是好人吧……
沒來由的,刑心素便有這種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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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鄒衍帶著刑心素去拜訪住在秦姨家的廖文君夫妻,既然二姐現在無所事事,那未免資源浪費,替小妹的夫郎把把脈看看診自也應當。
刑心素看到鄒衍的二姐居然是那日山上所見從樹上跌落的書生已是吃驚,再聞那位美得豔光逼人的二姐夫居然是近來鎮內傳得沸沸揚揚的馮家公子,更是睜大了眼睛,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鄒衍算準了心素絕不會輕易在他人面前拂了自己的面子,便趁他驚訝過度之機,請廖文君替他診療一番。
“氣血兩虧,損耗甚巨,若不善加調養,稍上了些年紀,想必會甚為辛苦。”廖文君皺著眉頭,和鄒衍、秦姨一起坐在堂屋,留兩個男人在裡間說話。
忍了忍,廖文君還是沒忍住,苦口婆心、語重心長地勸導起來:“三妹,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