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又讓人烤了幾塊肉,徐凌更不吃了,他喝了兩罐子熱水,胃口這才好受點,迷迷糊糊的,徐凌又睡著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外面天都黑了,山洞裡看不見黑山的身影,只有黑妹和另一個女人照看著。
徐凌說要喝水,黑妹就端給他,徐凌捧著罐子手都抖了,喝完水後,他更餓了。
在徐凌糾結到底是餓著難受些還是胃疼更難受些的時候,山洞外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叫聲:“族長!”
徐凌知道黑山回來了。
黑山進了山洞,徐凌盯著他瞧了一會,他發現他手臂和臉上又添了不少新傷,區別與昨天的寬傷口,今天的是密密麻麻的細長道子,傷口很深,像是被猛禽抓出來的。
黑山將今天的收穫扔在地上,有陰影遮住了地面,徐凌看不太清他獵的什麼,但知道不是什麼大塊頭的。黑山伸手烤著火,徐凌這才注意到他雙手和臉都是紫色的——凍的。
“你不吃肉,我給你抓了些別的東西。”黑山吩咐女人們料理食物,然後扭過頭來跟徐凌說話。
“是什麼?”
“抓了幾條魚。”
徐凌這才看清他頭髮上都結冰碴了,只是靠近就讓人感到一陣寒冷,他不敢置通道:“你下海了?”
“不是海,我知道有處地方水不算深,裡面有不少魚。”
徐凌心中五味雜瓶,黑妹又顯出了不太友好的表情,她招呼其他人在黑山的旁邊多點了兩堆篝火,那個叫棗花的也來了,她給黑山拿了乾的衣服和獸皮,然後就坐在黑山旁邊幫他搓著手。
山洞裡亮了起來,徐凌看清了地上的魚,最大的一條約有半個手臂長,身子是紅色的,頭部是青色的,只是它們都被凍在了冰裡。
徐凌沒問既然那裡有不少魚,為什麼不去捕魚反而要危險地打獵,看黑山一身的傷,顯然那也不是什麼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兒。
千篇一律的料理食物方法,黑妹將凍魚放在罐子裡,之後加水架在火上煮,這樣煮出來的食物能好吃才有鬼了。徐凌忍了半天沒忍住,他說:“能不能將鱗颳了,再掏掏內臟洗一下?”
黑山他們不懂什麼是鱗,黑妹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不解地看向他,黑山見徐凌有吃東西的想法自然高興,他問:“你說要怎麼弄?”
“把鱗……就是魚的外皮刮一刮,然後再把它內臟掏了……”
黑妹還是理解不能,黑山卻接手了她的動作,他將罐子裡已經化開的魚拿了出來,掏出隨身的石匕首,試探地在魚身上颳了一下,然後以眼神詢問徐凌。
“對,這就是魚鱗。”
黑山低頭一下下地颳著魚鱗,他說道:“這個叫魚鱗嗎?它不能吃嗎?”
徐凌含含糊糊說道:“差不多吧,我們那吃魚都是要刮鱗的。”
黑山點點頭,不一會,魚鱗就刮乾淨了:“然後呢?”
“然後從它肚子那劃個口,把頭下邊的腮和內臟一塊扯出來……”
黑山領悟力很強,不一會就把魚料理好了,只是刮下來的魚鱗和內臟他沒有扔,而是放在了另一個罐子裡。徐凌沒注意到這些,他又說:“給魚切成段吧,然後洗洗……沒有調料,也只能這樣了。”
後半句,徐凌說的很小聲,黑山沒聽見,他依言將魚切成了幾段,然後交給黑妹,讓她用外面的雪洗一下。
“族長,這……”黑妹想說什麼,卻被黑山打斷了。
“用雪多洗幾遍。”
黑妹端著罐子出去了,臨出去時又狠狠剜了眼徐凌,徐凌不是沒看見,也不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他這會胃口太難受了,真經不起折騰了。
不一會,黑妹就回來了,徐凌看她雙手凍得通紅,還真有點不好意思,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