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生意自然有掌櫃,與我們何……”桑卓媳婦的話剛說了半截,就被桑卓一把推到身後去。
“娘們兒家的懂什麼!”桑卓橫了她一眼,自從那日見到桑布,他就怎麼看自家女人怎麼不順眼,又轉頭去說,“娘,您就放心吧,我們那邊請了掌櫃,有他盯著鋪子不會有事的!”
“畢竟不是自家人,萬一他卷著錢跑了什麼的,那可怎麼是好?”桑布娘對媳婦的話沒有多想,只是真心地擔心兒子的生意。
“行了,娘,你別嘮叨了!”桑卓滿臉地不耐煩。
正好桑布領著丫頭進來道:“娘,我給您衝了參茶,最近為了爹的喪事,您身子虧虛不少,要好好補補才是。”
她進屋正好聽到桑卓不耐煩地頂嘴,還沒等她開口說話,就見桑卓直接湊到她跟前,端起參茶一飲而盡後道:“還是妹妹知道疼人,京城太冷,這幾日呆得我口乾舌燥,手腳冰涼。”
桑布皺眉道:“哥,這是我給娘衝的,你怎麼……”
桑布娘忙上前圓場:“阿布,你也知道,娘從來都不喜歡喝這些東西,你哥在東魏呆久了,剛回來不習慣,是應該好好補補的!”
“妹妹你看,咱們兄妹都這麼多年不見,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好好敘敘舊呢?”桑卓邊說話邊湊近桑布,最後更是大著膽子把手搭在了桑布的肩上。
桑布被他放肆的舉動嚇了一跳,後退幾步帶著丫頭急匆匆地離開,回去又怕秦亦生氣,不敢跟她提起,只好自己一個人悶著。
秦亦這幾日忙得天不亮就出門,晚上回家倒頭便睡,別說是發現桑卓有什麼舉動了,就連個跟桑布交流溝通的時間都沒有。
此時她正在宮內參與議事,慕容千殤近段時間一直負責監控齊國的動向,根據底下人匯總的情報,齊國近日又有練兵的動向,而且開始著手控制國內戰馬交易,似乎要有什麼動作。
“即便他有什麼動作,難道我們還怕了他不成,如今二十萬精兵已經重返邊關,即便他齊國舉國來攻,也照樣讓他們寸步難行。”李錚是早就想自請攻齊的,如今一聽齊國表面講和,背地裡還在暗暗動作,言辭間就有些急切。
秦亦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道:“李將軍切稍安勿躁,其實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樣的,對齊國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秦某也極其反感和惱怒。但是如今新元伊始,免賦減徭,正是百姓休養生息的時候,此時大動兵戈,受苦的只有百姓。而且如今國庫吃緊,朝廷至少要有兩三年的時間才能完全的恢復元氣,此時開戰無論於國於民都不是件好事。”
聽了這話李錚也沉默了,尉遲晞嘆道:“確實如此,齊國自從齊淵銘繼位後,經過了這些年的休整,國庫和糧草肯定是十分充足的,而朕剛剛登基,社稷未穩,妄動兵戈,即便是取勝也會大大的傷了我朝的元氣。
“我看齊淵銘似乎對明華公主十分鐘情,說不定……”尉遲千殤開口還未說完,就見雲沛鑫不住地搖頭,忙止住了話頭。
尉遲晞也搖頭道:“齊淵銘幾年前就能果敢地弒兄篡位,他又其實那種沉迷女色而誤國之人,那不過只是騙人的障眼法罷了。他這人最大的優點是謀定而後動,但是過於謹慎卻也是他的致命缺點。當初他想趁江南匪患之際進犯邊境,卻又因為發現情況不對終止了計劃,而後又用昑兒大作文章,裝出一副對她情深不壽的模樣來混淆視聽。如今他又看準父皇去世朝堂不穩之時,想要有所圖謀,絕不能掉以輕心,以免讓他得到可乘之機。”
秦亦思付半晌開口道:“陛下,臣有一事想稟報,但卻苦於未得到真憑實據,總怕……”
“有什麼話儘管只說,雖然現在身份有變,但是朕待你們的真心是絕不會變的,討論政事暢所欲言的好。”尉遲晞在說到真心二字的時候加重了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