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風也心有疑慮,他模稜兩可的說:“這個麼,等她們醒了一問就知道了。是什麼讓她們甘願冒著毒瘴和毒蛇的風險來我們深山裡。”
聽白風提到紅冠蛇毒,小滿打了個冷顫,心有餘悸的說:“她們可是中紅冠蛇毒耶,還能醒過來麼?”
白風沒有說話,而是一邊一個夾起昏迷著的兩人,又一把扯住小滿,縱身躍了上去,一落地就氣定神閒的拋了一句,“所以我們要趕快,要是再耽誤下去,她們就真醒不過來。”
“好的,白風哥哥,我們趕緊回去吧。”小滿期待著說。
“嗯,你回去踏實的睡覺,不要和任何人說起這件事,這兩個人我來處理。”白風認真地說道。
“我聽你,白風哥哥。”小滿脆脆的回答。
叮囑了小滿不要外傳之後,白風沒有驚動任何人,帶著這兩個陌生人徑直去了寨子的祠堂得雲堂。
白寨的祠堂得雲堂是整個寨子裡最神聖的地方,也是歷代寨主靈位所在。平日裡都是當代寨主長住在祠堂裡守靈。寨中其他人族人沒有寨主的允許,誰也不能擅入,即使是每年祭祀祖先之時,族人們也是在祠堂外遙遙的拈香跪拜。
如果寨子中有大事發生,寨主會召集各個德高望重的長老們在祠堂旁邊的議事廳開宗族大會,長老們合議之後,也會推舉幾個代表入祠堂稟告祖先。
近幾年老寨主的年紀漸漸大了,少寨主白風被允許提前進入祠堂,協助老寨主處理族中事務。
白風直覺上覺得這個時候來到他們白寨的這兩個陌生少女不尋常,所以徑直帶著她們去了祠堂後院的西廂房之中。把她們放在床上,他才返回前院,趕緊來到了爺爺的房門前。
老寨主白泰年紀大了,睡覺特別的輕,今夜更是睡的格外的不踏實,心裡總有一種要發生大事的預感,心跳的特別快。把唯一的孫子白風派出去打探情況,子時過了還沒見回來,難道是白風發生了事情?隨著時辰一點一滴的過去,他心裡越來越焦急了起來。
白泰正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門外傳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他心中一喜,起身坐起,揚聲吩咐說:“進來吧。”
白風聽到吩咐,輕輕推開沒有上拴的門,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給白泰披上一件外衣,又撥亮了油燈,才稟告說,“爺爺,山裡又來了外人。”
白泰就著燈火點燃了長長的水菸袋,“外人?還是奔從戎部落來的?”
“這次來的人不少,也不是一撥的,不過,大多數是奔著從戎去的。來人都很機警,我沒敢跟的太緊,暫時敵友不分,我已經吩咐白裘留下時刻關注著,有訊息會隨時傳回來的。”
白泰怔怔的出了一會兒神,抱著水菸袋猛吸了幾口,才點點頭,“嗯,這幾天你多留點神,我總感覺要有大事發生。”
“是。”白風輕輕的答應著,看著有些神色疲憊的爺爺,稍微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小聲地說了出來,“其實,我們寨子中也來了外人。”
“什麼?”白泰聞言,一下子放下了水菸袋,被嗆得咳嗦了好一陣,憋的一張老臉通紅。
白風一邊輕輕的拍著爺爺的背給他順著氣,一邊把他帶人回來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白泰咳嗦了好一陣,剛一停歇他就一下子站了起來,急急的說:“走,跟我去看看。”
多少年了,白寨從來沒來過山外人,白風也知道今天這事的嚴重性,趕緊又給爺爺又披上了一件厚實的長大氅,跟白泰一起往外走去。
祖孫二人來到後院的西廂房,白泰仔細的給兩人號了脈,看法也和孫子白風差不多的,但是摸著內息紊亂那個姑娘他卻久久地陷入了沉思。那股弱小但是堅韌的內力雖然紊亂著,但是卻給他一絲熟悉的感覺,巧合?還是山外有心人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