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兒年輕,又是與宛兒情濃的時候,怎麼也不肯委屈了宛兒半分。可是,在這樣緊要的關鍵關頭,自然是先奪了大位要緊啊,他怎麼能耍起小孩子脾氣呢?哥哥,武兒自小跟隨你習武,是最肯聽你的話的,你勸勸他,咱一筆寫不出兩個穆字,等過了這關,武兒登基之後,司馬炎那個老匹夫還不是任咱們穆家處置嘛。”
看著一臉的殷殷期待的妹妹,再看看憤憤不平的二皇子月習武,穆彪腦中靈光一閃,福臨心至,竟然被他想到了一個折中的法子,他大手一揮,粗嘎著聲音說,“那就效仿前朝的軒轅青帝,一國雙後。”
真是人有急智啊,難得哥哥也聰明瞭一回,難題迎刃而解了,穆貴妃馬上笑逐顏開的說,“就依哥哥所說,武兒現在滿意了吧?”
月習武看著高興的母妃,終於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再強行爭辯了。
一切商量妥當,穆彪匆匆的出宮,打馬直奔穆府。一路上他越想越覺得總有些不對勁,但是細思量,卻又想不出那裡出了紕漏。如今姜醇不在他的身邊,他連個可以商量的人都沒有,真是有些不習慣哪。
不過想起了姜醇,他就不自覺地想到了死在邊關的大兒子穆南昭,那個姜醇這回竟然捅了這麼大的一個婁子,連穆家少主子都沒保護好,真是辜負了自己對他信任有加,這讓穆彪心中有憤憤不已。
穆彪一路上左思右想,恍恍惚惚的,不知不覺地竟然來到了後院,自己的嫡妻張氏夫人院中。
穆夫人剛剛得了邊關的來信,直到失去了自己的大兒子穆南昭,正在自己的房中哭呢,聽到丫環稟報說老爺來了,她抬起哭的通紅通紅的淚眼迎了上去。剛想拉著老爺再哭訴一番,卻意外地發現自家老爺穆彪卻是一幅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樣子,不像是失去了兒子的悲傷模樣。
穆夫人心頭疑惑,暫時止住了悲聲,她扯住穆彪的袖子,抽抽嗒嗒的說,“老爺,可是有了辦法,要去為我苦命的昭兒報仇?你這個樣子,難道昭兒的死另有內情?”
“哎,”恍惚中的穆彪這才想起了自己那豪爽英武的大兒子,他也一下子紅了眼圈,長長的嘆了口氣,“夫人,老夫也想早日為昭兒報仇,殺了司徒青那個狂徒,可是現在南京形勢詭異莫測,陛下新亡,司馬炎那個老傢伙手握傳位遺旨閉門謝客,貴妃娘娘又要許給司馬家的小姐為後……”
穆彪一返平日的雷厲風行,絮絮叨叨的和夫人說了一遍,而穆夫人則早就被‘陛下新亡’幾個字一下子震住了,她一時之間忘記了哭泣,張大了嘴巴,不確定的再次問,“老,老爺你說什麼?陛,陛下,薨了?”
“是啊。”穆彪轉身坐在太師椅上,頭疼的說。接著他把姜醇和穆宛清傳來的邊關的情況和穆貴妃的打算又詳細地說了一遍。
穆夫人目瞪口呆的聽完,一時間暫時忘了兒子的仇,結結巴巴的說,“宛,宛兒那個丫頭竟然做成了這麼大的事?而宮裡的貴妃娘娘卻要把皇后之位讓司馬家的小姐和宛兒同享?這也太欺負人了啊。”
穆彪認同的點點頭,“我總感覺心裡怪怪的,不大踏實,貴妃娘娘她,……”穆彪說著頓住了,不再說下去了,他不能接受他一直信賴著的妹妹竟然跟他起了外心,耍起了手段,算計他這個親生的哥哥。
穆夫人聽完,一時也慌了手腳,她紅著眼睛在原地轉了幾圈,突然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宛兒這丫頭既然這麼聰明,這回又是涉及到她的終身大事,我看咱們還是把事情和她說清楚,讓她和姜醇掂量著拿個主意。”
聽穆夫人提起那個足智多謀的姜醇,穆彪心裡有又有了一點底,暫時把因為大兒子穆南昭的死而對姜醇的怨恨放到了一邊,穆彪點點頭,認可了夫人的辦法,“也好,她現在在邊寨大營之中,那裡有穆家幾十萬的的嫡系兒郎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