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麼應對呢?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撐住,給她們母女撐出一片安穩的天空。
司馬炎心中既喜又憂,暗暗發誓,拿定了主意,他微微一笑說道,柔聲解釋道,“周府尹不是那起子見風使舵的勢利小人,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老夫又沒有真病,夫人就不要責怪周老弟禮數不周了。”
“我自然不是怪他,”司馬伕人嗔怪的瞥了眼自家老爺一眼,繼續擔憂的說,“只是這兩天總感覺心驚肉跳的,不大踏實,這個老皇帝死的也太蹊蹺了,周寺鋒手裡有上萬的府兵,老爺和他見見面,商量一下,以防不測才好。”
司馬炎心頭一驚,連不大理會朝政的自家夫人都覺得老皇帝死的蹊蹺了,這回的風險真是冒大了。不過他很快的他穩一穩心神,也跟著惋惜的說,“是啊,老皇帝這時候死是有些可惜了,那個耀國的公主據傳可是個傾城傾國的芳華漪貌,可惜先帝風燭殘年,沒有撐到迎娶這麼漂亮的新後。”說著他還裝模作樣的嘆息了一聲。
“你們男人呀,真是……”司馬伕人感概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外面一陣腳步聲,老管家去而復返,低沉著聲音傳了進來,“老爺,穆貴妃在府門外求見。”
司馬伕人聞言,顧不上在打趣司馬炎,她立時轉了心思,疑惑的說,“她?她這個時候她來幹什麼?莫不是……”司馬伕人說著,臉上一滯,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夫人莫慌,這往後的一臺好戲還得需要她配合著唱下去呢。”司馬炎篤定的一笑,他不想夫人知道了太多的黑暗,溫言囑咐道,“你去看看玉兒吧,免得她一個人想東想西的,再憋壞了身子。”
司馬伕人將信將疑的看著一切成竹在胸的自家老爺,幾十年的相濡以沫積累起來的信任還是讓她放了疑心,聽話的站起了身形,“那老爺一切小心。”
目送著自家夫人的身影轉過假山,司馬炎這才對老管家吩咐,“把人請去偏廳吧,讓人好生招呼著,說老夫馬上就到。”
“是,老爺。”
老管家出去了一炷香的時辰,去而復返,“老爺,安置下來了。”
司馬炎點點頭,自己動手打散了輸理的整整齊齊的頭髮,斜著隨意的挽在身後,老管家又變戲法似的拿過一個粉盒子,在司馬炎臉上東塗塗西畫畫。不大一會兒,司馬炎臉色蠟黃,一看就是一個生著重病強撐起來的老者了。
老管家退後一步,仔細了觀察了一番,才滿意的點點頭,“可以了,老爺。”
“好,”司馬炎配合著這幅‘病體’虛弱的笑笑,一語雙關的說,“雖說大家都心知肚明,可她畢竟佔著貴妃娘娘的的位份呢,老夫就麻煩這一回。這盤大棋,就看她下面要出什麼子。”
收拾妥當,司馬炎就著老管家的手,顫巍巍的走進了偏廳,下人們趕緊送上了軟墊,還有一床薄毯子,扶著自家老爺半倚半靠的坐好,又手腳輕快的給他圍上毯子。
穆貴妃早就等急了,她在相府門外等了足足小半個時辰,才被迎進相府。可是進了偏廳,還是要她等,這個司馬老匹夫真是好大的架子啊,穆貴妃心中暗自恨的牙癢癢。但是一想到目前微妙的朝局,想到司馬炎在朝中舉足輕重的地位,想到他手裡握著的隨時可以變幻內容的傳位遺詔,穆貴妃心底的火氣就熄了幾分,她維持著和藹得體的笑容,穩穩的端坐在司馬相府的偏廳裡,心中暗自發誓,一旦將來大局已定,她一定雙倍的討回今日所受之辱。
碧螺春沏就的熱茶,冷了一杯又一杯。
在司馬府的小丫環第六次換下冷茶奉上熱茶的時候,司馬炎終於露面了。他披頭散髮,一臉病容的在下人們攙扶下顫巍巍的走了進來。
雖然明知道他是裝的,穆貴妃還是忍下一肚子火氣,微欠了身子,也假裝關切的說道,“司馬丞相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