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奔到穆家大營外,沒想到卻被守營計程車兵攔在了營外。
“我是來找穆家小姐的,有重要的事情稟報。”彩霞累得氣喘吁吁的癱坐在地上,但是,依然大著聲音說。
“吵吵什麼,穆小姐是咱們將軍的嫡女,豈是你一個沒見識的鄉下丫頭想見就能見得的?大爺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見識,否則就你憑你擅闖軍營,就能治你一個窺探之罪,當場殺了你也是白殺的,去吧,去吧,別在這搗亂了。”守營計程車兵不耐煩地揮揮手。
彩霞無奈,忽然起穆宛清手裡還有她孃的另一支烏木簪子,應該能認識的她手裡這支的,她急忙遞上了烏木簪子,央求道,“勞煩兵大哥去通稟一聲,穆小姐見了簪子肯定會見我的。如果穆小姐再不見,民女也就不再糾纏了,任憑兵大哥處置。”
守營的兵士見彩霞說的篤定,一個農家女子借她個膽子也肯定不敢在兵營門口開這種玩笑啊,他將信將疑的接過彩霞手裡的烏木簪子,轉身報了進去。
彩霞想的沒錯,兵士進去沒多大一會兒,就小跑著出來,“算你運氣好,小姐肯見你。要不然我這條小命也得跟著你交代了。”
兵士一邊後怕的嘟囔著,一邊帶著彩霞七拐八拐的進了穆家大營,把她帶到了穆宛清面前。
穆宛清上下打量著一身農婦裝束的彩霞,和煦的笑了,“嗯,你果然是個得用的。”
“綺羅公主就在山中,請穆小姐不要傷害了雲霜姐姐。我,我什麼時候能見到我的家人。”彩霞看著一臉笑意,但卻絲毫沒有溫度的穆宛清,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急什麼,你只要老老實實的替本小姐辦事,該見的時候自然會讓你們見的,你先下去候著吧。”穆宛清臉色一沉,揮手打發了彩霞。
姜醇心中驚奇不定,原本他還存著幾分疑慮,擔心穆宛清那天是在敷衍他,其實她並沒有綺羅公主的訊息。今天一見這個小丫頭,姜醇是徹底的信了,最後的一絲疑慮也打消了,心中卻更加警惕,穆彪那個莽夫竟然還藏著這樣的心機,再怎麼說信任自己,最後的底牌還是交到自己血親女兒的手中啊。
姜醇心中百味俱陳,面上卻是一臉喜色,一躬到地,“宛小姐神算,醇佩服,佩服。”
穆宛清眼中眸光一閃,已經把姜醇稍縱即逝的不忿面色收入眼底,她心中暗自鬆了口氣,京中形勢詭異,而穆貴妃自開始就不是很待見自己,現在更是與穆家分了心,自己手中無權無兵,連從小使喚慣了的丫頭小燕都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如果這時候讓姜醇有了些別樣的誤會,自己就能慢慢的收服了他,這樣一來,就等於說服了父親。如此一來,自己以後災做什麼事就相對容易多了。
穆宛清心中自得不已,很快的,她仰起明媚的笑臉,篤定的說,“有了綺羅公主在手,月知文就是我們手心裡的孫猴子,翻不了天去。咱們先帶了人悄悄進京,拖延時日,待二哥、三哥他們一到就能帶兵入京,到時候司馬炎那老狐狸就得乖乖的和我們合作,這個大月國還輪不到他提條件。”
聽穆宛清說得頭頭是道,姜醇也是一臉的若有所思,“穆小姐說的是,但願這個綺羅公主可以有這麼大的魅力。”
“這個就看我們怎麼用了,”穆宛清臉色一變,想起了自己在巴郡行宮差點被月知文掐死的那一幕,禁不住一陣瑟縮,黯然的說,“走吧,咱們先接了人來再說。”
穆宛清多少也瞭解了月知文做事的手段,以他對綺羅公主的在乎,不可能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樣不留下人的,她想了想又吩咐說,“把尾巴都清一清,免得誤了正事。”
穆宛清說著,雙目閃爍,狠戾立現,嚇得帳中伺候著的婆子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姜醇卻是一臉的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