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聽了妹妹的提醒,司徒呂也有些反映了過來,蹙著眉頭自語道,“確實是有些奇怪,怪不得季禮為了這事還專門送了一個摺子來,我被鸞家在騰繩藏兵的事一攪和竟然沒注意這個茬,以為不過是季禮為了退兵找的推託之辭罷了,若不是妹妹提起,險些誤了大事。”
司徒呂有些自責的說著,又把季禮派人送來的信中關於截糧流匪情況的猜測說了一遍。
“嗯,”司徒太后聽完連連點點頭,認同地說,“季禮分析的有幾分道理,這些流匪不像是散兵遊勇,很像是訓練有素的大軍,這正好印證了我們在白水得到的情報,這個鸞家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連我們的軍糧都敢截,下一步莫不會蹬鼻子上臉打我巴郡外駐軍的主意吧。”
司徒嫣這麼一延伸,司徒呂也有點後怕了,“鸞家膽大包天,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這回幸虧季禮機警,否則咱們真有可能被鸞家這個毒蛇給反咬一口了。”
“說起這個季禮,確實是個得力的,是天生的將帥之才,只可惜不姓司徒啊,”司徒嫣惋惜的說著,語氣一轉,自我安慰道,“不過,從最近幾次交代給他的差事來看,他還算是上心的,這回又審時度勢、當機立斷的退了兵,沒有激化了和巴郡的矛盾,將來牽制鸞家,他可是少不得一員虎將哪。”
聽到妹妹對季禮越來越看重,只是耿耿於懷他不是姓司徒的,司徒呂自信的勸到,“妹妹也不用太過憂心,我們司徒家得了天下,總不能全部都是姓司徒的人去打理。既然這個季禮可用,又辦事上心,就啟用了他何妨,大不了高官厚祿的封賞了他,畢竟這不是十幾年前了,我們兄妹在辰國可是站穩了腳跟了。”
聽了哥哥的話,司徒嫣豁然開朗,她不再糾結季禮是不是姓司徒了,只要他可用又忠心,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放下了這一頭的心事,司徒嫣又把心思轉會到鸞家的事情上來,“既然鸞家背後小動作不斷,那個綺羅小丫頭我們就要儘快弄了來了,要是被鸞家搶了先機,先把人給弄死了,他們在耀國沒有了後顧之憂,會更加肆無忌憚了。”
司徒呂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他笑著點點頭,“看來妹妹又要奔波辛苦一趟,去巴郡見見那個小丫頭了。”
與哥哥默契相視一笑,司徒嫣輕鬆的說,“只要哥哥記得嫣兒的辛苦就好,本宮就再跑一趟,把咱們的綺羅公主娶回來。”
剛剛回到燕京的不久的司徒太后又出發了,她這次走的更是高調張揚,鑾駕扈從一點也不含糊,比去白水時硬是多帶了一倍的人。
司徒嫣明白司徒善生的心思,也有意地想讓他在邊境大營內露露面,這回是正大光明的帶上了他。
司徒太后臨行前,發了兩道懿旨,一道旨意是令季禮身邊的吳元帶十萬人馬仍舊回防白水城。另一道旨意則是令人昭告耀國的鸞太后:“本宮獲悉原耀國四公主綺羅公主的貼身侍女,現在被爾封為香玳公主的丁香就在巴郡城內,請耀國掌國鸞太后履行諾言,將香玳公主許配我皇辰茂為後。本宮即日就前去巴郡求娶,請汝等準備好公主的送嫁事宜。”
司徒嫣的國書很快的就送到了安都,並且成功地引起了軒然大*。
這天早朝之上,鸞太后先是聽到了辰國在白水城又增兵的訊息,傍晚又收辰國的國書,她一下子慌了神。鸞太后比誰都清楚,這個綺羅公主的侍女香玳公主是怎麼回事,這不過是她和司徒嫣商量好的,為了避免月國新皇帝月知文找麻煩阻擾耀辰聯姻使得一個障眼法,是她們給耀綺羅的起的另一個稱呼而已。
原來鸞秋盈還存著僥倖,希望是司徒家的情報弄錯了,綺羅是已經死在了月國。不過,既然辰國肯配合她堵住巴郡的趙德斌,她也很樂意地藉機給趙德斌施壓,同時也秘密的從十萬大山的從戎部落裡緊急調了五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