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奴婢下到望柔臺地宮之中看了娘娘的聖體。”
“你進過望柔臺下的地宮?”綺羅忍不住打斷了春蘭,失聲問了出來,“你是如何進去的?”
春蘭再次搖了搖頭,無措的答到,“當時是先帝帶著奴婢下去的,而且是矇住了奴婢的眼睛。”
“哦,那後來呢?”綺羅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不過她很快調整了自己的清洗,輕輕地問道。
“奴婢見了娘娘的聖體完好,才完全相信了先帝,並且把娘娘的遺物交給了先帝。奴婢目的不純的接近娘娘,不配擁有娘娘的遺物。”春蘭自責的說著,隨即臉上閃過一絲慶幸,帶著愧疚和感激的繼續說道,“先帝代替娘娘原諒了奴婢,並且囑咐奴婢繼續留在鸞秋盈身邊。他說,如果上蒼垂憐,他的羅兒能平安的長大,並且又能力找到望柔臺下的地宮的話,讓奴婢轉告公主,帶著他與娘娘的定情信物開啟地宮,一家三口再相見。”
春蘭說完,抬起了滿臉淚痕的臉,充滿希冀的問道,“公主可是已經找到了先帝和娘娘安息的地宮?奴婢厚顏,想給他們再去磕個頭。”
春蘭的話與綺羅在望柔臺舊址下的發現吻合,她知道春蘭沒有騙自己,綺羅伸手攙扶起春蘭,平視著她的眼睛,發自內心的說,“謝謝你對母妃的一片忠貞,以前是本宮錯怪你了。母妃如若泉下有知,也會感激姑姑的一片維護之情的。”
“不,”春蘭惶恐的擺擺手,“奴婢這麼個不堪的身份,還能得到娘娘和先帝信任,使奴婢的幸運,當不得公主的謝字。況且,為了取得鸞家的信任,奴婢也作了不少助紂為虐的事。”說著,春蘭又心虛的瞥向了雲霜和丁香。
雲霜聽了春蘭發自肺腑的一番話後,已經徹底的原諒了她,雖然她曾經想對自己不利,但是她為了娘娘和先帝,拿自己一家的性命為賭注,潛伏在鸞秋盈身邊,比她跟在先帝身邊兇險多了,雲霜感激春蘭對柔妃娘娘的忠心,佩服春蘭的勇氣和堅韌,她不自覺地就面上一紅,轉變了語氣,“之前是雲霜不知道內情,錯怪了春蘭姑姑,還請姑姑大人大量,不要計較。”雲霜說著,對著春蘭深深地一躬。
真性情的丁香聽了這麼一段曲折動人的隱秘往事,心中激情澎湃,苦於被小姐點了穴道,不能言不能動,急得大眼睛骨碌碌亂轉,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看到這樣的丁香,綺羅微笑著,遙遙的抬手,揭開了她的穴道。丁香一獲自由,馬上撲了過來,先是給春蘭遞過來一把椅子,扶她坐下,然後指著自己的臉說道,“春蘭姑姑既然是潛伏在鸞秋盈身邊的好人,快說說這個面具是怎麼回事吧。”
春蘭被雲霜的大禮和丁香的熱情弄得有點不知所措,她不好意思地看看滿面含笑的綺羅,見她含笑點頭,她才挨著椅子坐下,娓娓的把面具和鸞家主輔控制藥丸的事統統說了出來。
兩件事都是針對即將代替綺羅嫁去燕京的丁香的。丁香苦著臉聽完,跑去內室取來一個鏡子,對著自己鏡中和小姐一模一樣臉,丁香哀號了起來,“這是什麼跟什麼嘛?小姐這張臉是漂亮,可是放在我丁香身上就少了味道嘛,再怎麼裝,我也裝不出小姐的天熱氣度的。”
“鸞家不需要你是我,她需要的只是一個能矇騙了司徒兄妹和司徒善生的傀儡而已,能選中你,怕是你對我的過去知之甚詳,更不容易露出破綻。”綺羅已經從鸞家這麼神妙的面具帶給她的震驚中緩過了神來,理智的分析說。
“真是做她的春秋大夢,我瞭解小姐就更不會當他們的傀儡了,他們這回事打算樂算盤。”丁香一把扔了鏡子,憤憤地說。
“所以鸞家又用了主輔控制藥丸,讓春蘭姑姑隨時看著你的。”旁邊的雲霜悠悠的插了一句。
丁香聽了這話如同洩了氣皮球一般,跌坐了回去,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