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雲峰抬手放出了一支菸花,然後都臂一身,帶人護著紫鳳向城南大蘭葉寺的方向撤去。
祭壇意外的坍塌,讓埋伏在祭壇周圍的鸞七措手不及,他不敢怠慢,顧不上週圍突然殺上來的黑衣人,帶著幾個心腹高手向著祭壇就掠過去,堪堪接住了昏迷不醒的鸞秋盈和重傷的春紅。
鸞秋盈昏迷,鸞飛騰又隨著從戎大軍去了皖州,鸞七一下子慌了神,失去了主心骨,他召過一個心腹吩咐一部分暗衛找尋失蹤了紫鳳,自己則帶著鸞秋盈和春紅匆匆的幹去了紫鸞殿。
鸞秋盈進入祭壇之後,剛剛含服了祭草,馬上就被漫天的血腥迷霧所困,她看到了被她油盡燈枯而死的姑姑,看到了被自己設計陷害的姐姐,看到了被亂箭射死的哥哥鸞秋意,看到了被商家大陣絞殺的族兄鸞秋年,看到了被亂軍重偷襲而亡的堂兄鸞晉州,……,最後竟然還看到了父親鸞飛騰倒在了血泊之中。
鸞秋盈心頭大急,她踉蹌著向著父親跑了出去,想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還能等她奔到鸞飛騰的身邊,一陣狂風巨*襲來,把她捲了出去,隨後漫天的紅霧不見了,鸞家的人一個個的都不見了。鸞秋盈的身子彷彿一葉扁舟飄蕩在茫茫大海上,看不到邊際。
不知道飄蕩了多久,鸞秋盈遠遠地看到了一艘大船,船上竟然是紫鳳和一個男子相攜輕笑的溫馨畫面,鸞秋盈心頭一鬆,向著歡樂的紫鳳大力的揮動著手臂,可是紫鳳就像沒看到她一樣,灑下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轉身回到艙裡去了。
“不,鳳兒,不要丟下母后……”心中大急得鸞秋盈嘶啞著聲音,不管不顧地大喊了起來。
此時,春紅已經簡單的處理了傷口,和鸞七一起守候在鸞秋盈的塌邊,聽到她的高喊,二人同時一喜,異口同聲地說,“太后娘娘,您終於醒了。”
鸞秋盈茫然地睜開了眼睛,見自己好端端的躺在紫鸞殿的鳳榻上,眼前哪有半點紫鳳的影子。〆糯~米*首~發ξ
看著鸞太后茫然四顧的眼神,鸞七單膝跪倒,自責地請罪說,“祭壇坍塌,太后娘娘又昏迷不醒,情勢一片混亂,屬下沒有救得了紫鳳陛下,請太后娘娘責罰。”
“鳳兒她自有她的去處,你們也不用找她了。”鸞秋盈茫然又有些失落的說著,突然她神色一凜,一下子瞪圓了眼睛,強撐著抬起了半個身子,高聲喝問,“你說什麼?祭壇坍塌?”
精神萎靡的春紅點了點頭,把自己看到的情況和鸞秋盈說一遍,指著自己額上的傷口說道,“當時奴婢就在祭壇外,被裡面飛出的大石重傷。”
得到了春紅的證實,再聯想到自己在祭鏡中看到的種種不祥的預兆,鸞秋盈心頭一沉,半分也沒有祭壇坍塌,鸞家聖女被徹底解放了的欣喜。
就在紫鸞殿內陷入一片死寂之時,殿外傳來了小宮女的稟告,“啟稟太后娘娘,穆小姐求見。”
春紅對穆宛清成見極深,她一出現準沒好事,太后娘娘這才醒來,她馬上又跟來了,真是個喪門星,春紅心中有氣,故意大聲說,“娘娘您累了,歇息一會兒吧。”
“春紅姑姑不必著急趕人,我是來向太后娘娘辭行的,耽誤不了娘娘休息,告個別就走。”穆宛清聽到了春紅刻意說給她的話,笑吟吟的搭腔說。
聽到穆宛清說要走,春紅心裡又猶豫了起來,她轉眼看著滿臉疲憊的鸞秋盈,請示道,“娘娘,您看?”
鸞秋盈也把穆宛清的話聽到了耳中,她掙扎著坐起了身子,吩咐道,“請穆姑娘進來說話吧。”
穆宛清施施然的進來,還笑吟吟的瞥一眼兀自氣鼓鼓地春紅,然後對著鸞秋盈微微一俯身,“這段時間來承蒙太后娘娘的照顧,今夜,宛清是特來致謝的。”
鸞秋盈瞅著笑語嫣然的穆宛清,眉梢一皺,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