禎炎從身後抱上來,故意慢慢地蹭著我,「老婆,多謝你提醒,做事得有先來後到。為了孫子,我們立即行動起來吧。」
到了八月居,我們圍著圓桌坐下。
「可以試試我們當季限定的鴛鴦奶茶。」大堂經理熱情地推薦。
很快每人面前多了一個小四方形的瓶子,設計感十足。
我剛擰開瓶蓋,準備喝一口。
身旁坐著的禎炎,突然將他手裡的那瓶奶茶遞來,「麻煩你,能不能幫我擰開?我的手&,很滑,打不開。」
周圍很嘈雜,我沒聽清他的手究竟怎麼了?順手接過他的奶茶,很自然地幫他擰開,在其他同事都沒注意的情況下,又大大方方放回他面前。
「謝謝你。」他的聲音很好聽。
這聲道謝穿透我的鼓膜,一下子撞在我心上。
我不動聲色,微微頷首示意,儘量維持自己該有的職場端莊形象。
席間眾人談到酒店擬推出的新營銷方案,針對社恐的入住客人,提供「無直接交流」的登記入住方式。
禎炎聽得頻頻點頭,唇角笑意不減,很是和善正派。
「社恐的確是現在很多年輕人真實心態。」我有感而發,「從一級到十級來看,這個社會的平均值已經超過五級。」
不知不覺就把自己平時在網站上看的那些資料說了出來。
「哦?」那道撩得人耳朵癢癢的聲音又響起,我轉過頭,第一次正式撞進禎炎那雙深邃的黑眸裡。
那雙眼是暖的,有溫度的。
只見他隱秘地笑了一下,嘴型動了動。
整個世界的噪音彷彿噶然靜止,我分明聽到他問的是:「你的社恐有幾級呢?」
第3章 「嘴甜嗎?你嘗嘗。」 這是能讓耳朵懷……
飯席間,我才知曉禎炎此次來港的行程安排,他不準備當天往返,會留宿在集團旗下的酒店。
近年粵港澳大區的交通圈變得極其便利,從紅磡回深圳的地鐵單程不用一個小時,從西九龍坐高鐵回深圳更快,只需19分鐘。
禎炎新官上任,肯定不會過來跟我和ruby只吃一頓飯那麼簡單。
其他幾位華南大區的經理有意無意擺起爾康手,皆推說自己業務繁忙,已經週四了,臨近週末入住小高峰,要趕回去加班云云。
於是午飯後,我們在八月居就地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老闆。
我和ruby回辦公室,禎炎去酒店辦理入住,經理們搭乘高鐵回內地。
集團總部的辦公室和旗下各間酒店分開,並不在一起辦公,連企業與企業之間都深諳「距離才能產生美」這套法則。
ruby想到我這周還有酒店拜訪業務,自然而然藉機推我出去繼續給新老闆獻殷勤,「阿g正好順路,那下午你帶禎總去酒店吧。」
我還在猜禎炎鞋頭那個圖案是朵什麼花,突然被cue,茫然抬頭,正好對上ruby充滿暗示意味的眼神。
「哦、哦ok。」我的嘴唇呈字母o型,努力擠出一句話。
瞧瞧,我就是那種很沒有偷懶運的人,偶爾想摸個魚而已,只見水花兒,魚影都見不著。
ruby跟我們在電梯口道別。
我和禎炎對視一眼,我的目光微微上移,看向他的額頭,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題。
直到進了電梯,在這個面積不到3平方米的空間裡,兩人物理距離不過01米,我卻感覺和他之間出現了一條東非大裂谷。這種無形的距離讓我不知所措,拼命在腦海里搜刮可以談論的話題。
若是場景還停留在八月居就好了,可以一邊吃飯一邊欣賞維港風景,「順其自然」地跟他介紹:【這道脆皮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