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幾秒,麥煜像似想到了什麼,意味深長地說,「如果現在她願意嫁給我,我會非常開心,我願意娶她。」
我轉過頭看他,純粹是很好奇,能把這麼厚顏無恥的話坦然說出來是怎樣一個人。
既然很熟,就應該知道米雪已經和她男朋友訂了婚,人家過兩個月就要嫁到日本。你這個莫名其妙不知所謂的大叔還想半路截胡?
汽車漸漸駛入一個陌生的小區,我心生警覺,「我們不是去吃飯嗎?」
「對啊!先回我家,放個東西。」麥煜停好車。
我看向他,說道,「那我在樓下等你。」
麥煜開啟車尾箱,裡面有一臺類似電腦機箱一樣的裝置,「嫻妤,這個很重,需要麻煩你幫我一起抬上樓。」
為了打消我的顧慮,他補充了句,「現在我家裡有個寄住的女孩子。」
出於對米雪的信任,儘管對麥煜沒有什麼好感,我還是下車,幫他一起扛著那個沉重的機箱進了電梯。
的確如他所說,他家裡有個年紀與我相仿的女生,見我們一起回來,表情驚訝。
「她是我的侄女,妞妞。」麥煜面不改色。
正講著話,麥煜的手機響了,他瞥一眼手機,接起前對我說:「五分鐘後樓下見。」
他出門拐到樓道口講電話。
妞妞仔細打量我一番,「你好,我是麥煜的侄女。」
直覺讓我不太多想跟這位年紀明顯很大的「侄女」聊天,微微頷首,「你好,我先下去了。再見!」
「喂!」妞妞喊住我,「你是他帶回來的第一個女人。」
我:???難道你不是女人?成年人該有的眼力見我還是有的。
在樓下等了半小時,麥煜還沒來,我往大堂走了幾步,意外見到他並沒在講電話,而是和一個穿著西裝裙的女生交談,女生一臉依依不捨的表情。
我識趣地退後幾步,心想要不乾脆給他發資訊,說我趕時間回香港好了。
今天和麥煜的見面,每一個環節都透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彆扭。
資訊還沒發出去,麥煜已經大步流星走回來,也沒有因為自己的遲到說抱歉,一見我就說,「帶你去我的孵化器看看。」
於是二十分鐘後,我又莫名其妙出現在工業園的寫字樓裡。
麥煜指著其中一層,「我公司在這裡。」
然後帶著我逛了一遍公司,講了下他的創業理念,最後問我:「公司雖然在發展初期,但是我有信心,也覺得你很適合來做營銷,你有興趣加入嗎?」
大哥,搞半天原來你是把我當面試員工啊!
「不了,謝謝。我非常熱愛自己現在這份工作。」禮貌婉拒完麥煜,我連晚飯都不想再和他吃,跳上地鐵立刻趕回自己的小窩。
不走的話還留下來聽他繼續吹水?圖啥?
圖他很自大?圖他想截胡?圖他不洗澡?
總之,踩過坑後,我以後再也不會盲目去相親了。
針對這場相親故事,禎炎知道後有「非常嚴厲」批評我,當然不是去相親這事,而是一個女生單獨去到陌生的環境,哪怕是熟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該勇敢say no的時候就必須大聲說不。
譬如遇到類似情況,在麥煜要求一起抬東西上樓時,可以說幫他找個保安,而不是自己貿貿然傻傻跟著走。
禎炎在這件事上反應特別大,那時我不知道他過去的經歷,還跟他傻乎乎較勁,說自己並不是喜歡麥煜,那天的性質根本就不是相親,我倆之間的對話任誰聽起來都是一個老闆在面試未來員工。
「世上沒有鬼,他也不是變/態/殺/人/狂,禎炎,你看太多電影了。」我莫名氣鼓鼓,我是社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