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他怎麼沒問我的筆名是什麼?也不問問我在網上寫了些什麼?
又過了幾天,見禎炎什麼都不問,我又忍不住主動問他,「你到底有沒有看過我寫的文?」
因為以禎炎對我的瞭解,他肯定不用問就能知道我的筆名。
「我可以看嗎?」禎炎長臂一伸,將我抱在他膝上坐著,男人手掌卻非常有力,扣住我的肩膀,「很多作者不是都要捂緊自己的小馬甲麼?」
誒嘿!他還知道「小馬甲」這個名詞的概念,禎炎比我想像中瞭解網文嘛。
「可是作者也沒有權力阻止讀者不能去看啊。」我想了想,補充道:「主導權就交給你,不過你看沒看都別告訴我哦。」
我想讓禎炎去看,想讓他走進我的真實世界,多看我一眼,多瞭解我一些。
可我又不敢讓他去看,我介意暴露出自己心底那些光怪陸離,我怕嚇跑禎炎。
禎炎總是能看穿我的憂慮,抬頭輕輕親了下我的額頭,眼睛裡盛滿了細碎的星光,「我喜歡的是你,你寫不寫小說,都是我的寶貝。就好像天上的月亮一樣,圓或彎都好看,都是月亮啊。」
我噘著嘴,不語。他這話說得太動聽,我一時想不到該怎麼接。
禎炎問:「心,你想中一千萬嗎?」
我在他懷裡哼唧:「當然想啊。」
「那你買彩票了嗎?」他又問。
我:「還沒」
禎炎不出聲,只是微笑注視著我的雙眼。
叮!好像有盞小燈泡在我頭頂點亮,我突然就開了竅般。
想中一千萬,不需要真的去買彩票,還有很多方法啊。
長期以來,我一直活在執著「我是誰」、「我必須知道我是誰」的執念裡,活在自己給自己挖的一個無底洞坑裡。
小說裡和塵世間是兩套截然不同的語言文字系統。
我沒必要去糾結要從小說裡寫些「什麼」,來證明塵世間的「什麼」。
或者從塵世間帶點「什麼」去小說裡。
萬事沒有絕對,中一千萬的方法有無數種,只要當下的自己很快樂就夠啦。
雖然禎炎「點化」了我在寫作方面的執念,但長期以來深入血骨的想法不是一朝半夕就能改善的,我只能努力地朝著好的方向努力。
有一天因為莫名的小事,一直以為風平浪靜的我突然情緒崩潰,電腦螢幕裡的每一個文字讓我認不出,它們狂笑著,好像都在嘲諷我。
我嚇得跑到禎炎面前哇哇大哭,涕淚橫流,扯著他的手臂嗚嗚嗚。
當時禎炎正在客廳給我剝瓜子,差點沒把整盤瓜子皮灑在地板上。
「那個卡米拉,我前同事,說成年人的世界很現實,根本沒有童話。禎炎,我是誰?我好像得了妄想症,我在寫著一個並不存在的平行世界。我甚至會怕是不是連你都是我想像出來的人。」
禎炎把我緊緊摟在懷裡,不顧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用力環緊雙臂,似乎想用力氣證明他的真實存在。
他同時耐心吻我,吻得特別溫柔 ,好像要把我的靈魂都吻出來。
「我為什麼總是會哭?我一點兒也不喜歡哭。」哭著哭著,我自己冷靜下來,立刻覺得不好意思,嗚咽著開始為自己辯解。
禎炎輕柔的吻並沒有停下來,用舌尖舔我的眼淚,「心,你的眼淚是鹹的,像海水的味道。」
嗝!
被他這麼一說,我吸了吸鼻子,又打了一個哭嗝!
「美人魚的眼淚掉下來,會變成珍珠。」禎炎抵著我的額頭,柔聲問,「你聽過這個傳說嗎?」
「沒」我發出糯糯的鼻音。
「我好喜歡珍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