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一直沒有正面回應過禎炎,不知道他的心會不會像被我踩了一腳那般痛呢?
我開始有點兒擔心禎炎的感受,潛意識裡我不想讓他難過,只想他開開心心。
因為想到他開心,好像我也能感受到他的快樂。
這種情愫很複雜,我發現自己開始思考「我們」,而不再是「我」。
事後我有問過禎炎表白後是怎麼過的,是不是也會跟我一樣冒出許許多多的念頭?
咳咳,假期裡我的週期障礙睡眠就恢復如常人,在我思緒縹緲之前,至少還是睡了個好覺。
禎炎說自己失眠了整個晚上,攥著手機,生怕錯過我的任何一條資訊。跟我一覺睡到大中午相比,我似乎有點兒沒心沒肺。
他以為我當場不回應是因為當面不好意思說話,可能回去就會組織文字給他答覆。
我不回應的原因有一小部分因為害羞,另一部分是當時大腦一片空白,心裡只顧惦記著思考「不確定究竟是什麼?」的問題。
維港月夜下的表白不在禎炎的計劃中,他知道我膽子小又內向,原本想再慢慢接近我,至少等我對他放下戒備再考慮告白。
他甚至為如何告白設想了幾十種溫馨浪漫的方案,卻偏偏忽略了人性裡那極小機率出現的隨心而為。
拋下理智後的衝動表白,讓禎炎越想越不安,生怕把我這隻小白兔給嚇跑了。
其實那晚是他人生第一次實際看煙花,人人都說煙花唯美,當禎炎實地見識過之後,心中想的卻是【煙花再美,也沒有自己身邊這個女生耀眼。】
然後在荷爾蒙啊多巴胺啊七情六慾的驅使下,一向比泰山還沉穩慎重的禎同學就忍不住開口表白。
他當時只有一個念頭,迫不及待地想告訴我【他有多麼喜歡我。】
我和禎炎一起交換表白後的心路歷程時,他才告訴我這個想法,當時聽完,我的嘴巴張成了o型,這情竇初開的少男之心啊,說話跟詩歌一樣,「我要記下來作為素材寫在小說裡。」
「嗯,我也覺得跟你在一起,自己就好像變成了詩人。」禎炎將我圈進他懷裡,「我說的話你隨便拿去用,只收一點報酬做版權費就可以。」
我:「」都說可以隨便拿了,還要收報酬?
報酬自然是被當事人抱著醬醬釀釀猛親了一頓。
回到表白後的第二天,我倆那時都還不是老司機,一個只會懵懵地四處遊走,一個則在家攥著手機惴惴不安。
我雖然是大齡母單,可是我寫言情網文啊,怎麼說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步。紙上談兵的功夫還是有的,以前閨蜜小玉和舒蕾談戀愛的時候,她們都要尊稱我一聲「姚教授、姚諸葛」呢。
當時旁觀者清,各種戀愛小貼士我才能信手拈來。如今自己已入局,自然就變成了一隻迷路的小蜜蜂。
但是禎炎,我一開始可不相信他也是大齡母單。
說出來誰都不會輕易相信:30歲的職場新貴,外表與能力兼備,身體健康,怎麼會沒有桃花運呢?
再者,他中學和大學都在美國讀的,在一個相對開放的環境裡,禎炎怎麼會是那種只顧著讀書也不談戀愛的人?我想像不出來。
還有,咳咳,一個大男人不用紓解的嗎?
我甚至想把以前舒蕾形容我的話轉送給他:「禎炎啊,你不能總這麼幹涸著,人跟樹木一樣,都需要滋潤才能成長,才能變得枝繁葉茂。」
難道他是嗯嗯?!
難道他的身體有不可描述的嗯嗯嗯嗯?!
我這些個亂七八糟嗯嗯嗯嗯的猜想,自然而然被禎炎親自逐個擊破。
他以身體力行告訴我:他是一個正常的優秀的很勇猛的男士。(咳咳,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