禎炎被我這倉庫架勢嚇了一跳,發出靈魂拷問:「你是屬倉鼠的?」
我有些莫名得意,「假設遇到喪屍襲擊,我能夠在斷水斷電的情況下生存半年。」
禎炎沒想到我的初衷思路原來如此簡單清奇。
「你的飯量如何?」我問。
禎炎:「正常偏少,我平時比較注意控制不去暴飲暴食。」
我在一旁默默盤算,看來食物儲備要在原基礎上增加一倍才行,現在我可不是一個人了,畢竟是有男朋友的人嘛。
禎炎看穿了我的心思,雙手托起我的臉頰,眼神溫柔得快要掐出水,「關於屯糧的後續問題,你交給我吧,好嗎?」
他的手心像是溫暖的泉口,源源不斷傳來暖意,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貼近去汲取更多。也好,我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禎炎嚴格如他所說,我倆分享完這個美味的芝士蛋糕後,時間正好過去了半小時。
臨走時,他不捨地抱抱我,「今天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們以後慢慢來,好嗎?」
「嗯,我們慢慢來。」我從未如此堅定地回應。
我曾想過類似我倆這種突然表白後在一起,肯定難免會遇到尷尬和拘謹,畢竟還沒有對彼此深入瞭解。
可在與他相處的時間裡,我擔心的情況完全沒遇到過。我倆像認識了很久的朋友一樣,愈來愈熟稔。
正當我欣慰這種相處模式的時候,才發現最大的考驗並不在於我倆,而在於如何在辦公室隱秘低調地甜甜戀愛。
其實禎炎在表白前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所以他在先前的簡訊裡就說過,我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步伐走就行,他會來跟上我。
說起來是很簡單,但是操作起來難度頗高。
我自己一個人走的話,走快走慢、走走停停都行。一想到從此身邊有了禎炎,步伐實在不能像當初一樣肆無忌憚。
比如我們「恰好」一起出現在寫字樓電梯門口等電梯時,我的眼神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安放。尤其是身邊還有其他同事時,我的身體快僵硬成為木乃伊。
從電梯的鏡子裡看到故意對我笑眼彎彎暗送秋波的男人,我走路都差點順拐。
幸好每週只有週五那天能在公司見到他。
我的心理走向兩個極端:期待遇到他,又害怕遇到他。這是曾經的單身鹹魚絕對想不到的挑戰。
如果ja知道我竟然在跟禎炎談戀愛,我無法想像她會不會直接把我就地正法,烤成一條鹹魚。
年後我們都很少在辦公室遇見ja,她出現的次數比每週來一次的禎炎都少。每天我們只能在郵件裡見到ja。
我試著問ruby發生了什麼事,ruby只是淡淡回復一句:「塵埃落定。」
這句話像一顆小石頭落進了汪洋大海里,沒有掀起任何波瀾,卻見證了所有風暴的誕生。
幸好我的具體工作內容只是禎炎工作管理範圍內的一塊小小分支,幾乎可以視而不見。他在集團的職業定位是宏觀類,把控團隊的整體走向,為業績和kpi負責。
我倆對待工作有共同的默契,互相鼓勵著前進,不過多去幹涉對方的工作。
細心的ruby留意到禎炎修改過了每封郵件的字尾,一般郵件正文內容後會跟上發件人的姓名和職位title。
禎炎的新模板是:禎炎 zhen yany,他在自己名字後面加了「y」。
ruby在茶水間端著咖啡老神在在地分析,「你說,他是不是發現我們暗地裡叫他二火仔,然後故意在yan後面多寫一個y?暗喻自己其實什麼都知道?」
我努力嚥下一口咖啡,心想ruby姐姐你這回真的猜錯了,這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