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事先有約定,兩人之間不談公事。
畢竟我和禎炎在同一間公司,還是那種偶爾有直接業務往來的上下級關係。與他相處時,為了避嫌,我儘量不說工作的事情。
這個約定是我先提出的。
雖然社恐的我終於談戀愛了,但是戀愛這件事並不是我的全部,我還有自己的工作、生活和人生。
面對巨型馬陸一百雙手也無法應付的工作時,我還是一樣疲憊,該慫的時候依舊慫,該摸魚的時候偷偷摸魚,該抱怨的時候狠狠抱怨。
如果這時還是把禎炎當成公司管理者的話,他的立場會很尷尬。
所以,我的期望就是:在世俗瑣事泛濫之前,倆人只要認真享受當下純粹的戀愛就好。
看著禎炎開始收拾行李,行李箱利落地開啟攤在地上,收納達人禎同學正在饒有興趣地研究如何將行李箱有限的空間最最佳化利用。
他這趟遠行準備飛瀋陽,要在東北待兩個月,然後再往西南走。
禎炎後來每週五過港「督工」都沒住酒店,理直氣壯地以「新晉男友」身份住我那兒,美其名曰可以隨時下樓幫我跑腿去買煎讓三寶。
他就算回了酒店,也是全程跟我講電話聊天。
我們都是大齡成年人,不會無視那種原始生理需求的召喚,因此他提出不住酒店以「減少長時間通話帶來的電磁輻射」這種建議,我很爽快地同意了。
這間小小租房我早就簽好三年租約,便一直沒有挪窩的想法。
自從他來我租房住,原本逼仄的房間在田螺哥哥的巧手打理下,竟然給我一種寬敞闊達的感覺。
更親密相處後,我發現禎炎在工作上表現出來的冷靜僅僅是「表現」而已,他骨子裡自帶大金毛屬性。
在遇到我人生那隻真正的哈魯之前,禎炎先變成了大金毛「禎哈魯」。
只要我倆在家,基本就是以連體嬰的形式出動,黏在一起做各種小事,頗有要把之前兩人單著時候的那份孤獨加倍補償回來之勢。
我還深刻體會到什麼是「愛屋及烏」,這男人喜歡我,甚至喜歡上了我那張幾乎只有一張硬床板的單人床。
只要他和我擠在一張單人床上,原本那些玩偶們都被轉移堆積到了椅子上。
數個毛茸茸的玩偶可憐兮兮在電腦椅上疊羅漢,始作俑者禎炎會很禮貌地跟它們說:「晚安。」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已經習慣伸出右腿毫不客氣壓著禎炎的左腿。
這次男人被壓之後,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撓我的腰窩,彷彿有一隻小松鼠抱著栗子在我心口探頭探腦。
他的手心溫度越來越高,落在我耳畔的呼吸也漸漸燙人。
以我多年脖子以上網文寫手的經驗,這個旖旎氛圍顯然沒有那麼簡單,我還傻乎乎地提問:「禎炎,你還好嗎?」
「大概是小禎炎知道要離開你幾個月,突然寂寞難耐了吧。」禎炎吻了吻我的後頸,「乖,你不要亂動,我試著緩緩。」
之前這種差點擦槍走火的情況並不是沒有,只是禎炎每次到了緊要關頭都會自己停下。
他清楚我心中是那麼有儀式感的一個人,哪怕實際中我可能會答應,他想給我們彼此的第一次一個美好莊重的儀式。
臥室已經關了燈,沒有半點聲息。
以往禎炎專門留的一盞橘色小夜燈也被他關掉,只剩窗外濃重斑駁的夜色。
「你心跳很快。」禎炎笑起來,抬頭輕輕親了下我的額角,「我摸到了。」
我:「」
這得看你的大爪子摸在哪個位置啊!
男人好看的雙眼沉溺情/欲時變得極其勾人,像銀河裡的螺旋星系,熱烈唯美而洶湧,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