禎炎慢悠悠起身,雙手撐在電腦椅兩旁的扶手,不緊不慢地將我整個人圈在他和電腦椅之間。
我眼神瘋狂躲閃,往除了他以外的東南西北方向各種瞄。
這種情況下,禎炎往往只需一個親吻就能讓我繳械投降,而這次,他卻沒說話,用那雙好看得犯規的眼睛靜靜凝視著我。
「對不起,我不該什麼都寫。那一章我有友情提示讀者:該章文字帶有味道,請謹慎點入。而且點選率還蠻低,都不過百」
我越說越小聲。
「傻瓜,還有呢?」
「我以後寫小說,要多思考,把握市場熱點和讀者心理。努力成為甜文小當家,一篇一個小甜餅,一篇一個男朋友!」
「還有呢?」男人舔了舔舌尖,喉結滑動,好像下一秒就會跳起來將獵物啃噬殆盡的美洲豹。
叮!我頭頂那盞急中生智的小燈亮了起來!
我討好地摟著他:「唔最近我的確有些沉迷寫作,無法自拔。我應該多留些時間陪陪我的美男子。」
禎哈魯失笑,輕輕咬了一口我的鼻尖。
但是鼻尖被咬真的超級痛的!因為受力點範圍那麼小。
我故意響亮又誇張地嗷嗚一聲哀嚎。
「痛?」禎炎關切地低頭看我。
「痛痛痛!」我的雙手被他抓著,只好把被咬痛的鼻尖往男人懷裡蹭。
他拍拍我的後背:「心,我早就說過,你可以隨心所欲地做任何事。寫作如果能讓你開心,我只是你的男主角。你怎麼寫都沒關係的。我只希望你健康快樂。」
我當然明白禎炎的心意。
以前舒蕾和小玉知道我有焦慮和恐慌的毛病,給身體帶來很多傷害和負擔,她們不止一次勸說我去看看心理醫生。
道理我懂,這個解決方法我也很認可。
只是像我這樣主觀意識特別強,特別孤傲執拗的人,是萬萬不會自己主動去看心理醫生4。
我只會膽怯地卯起來,用自己選擇的方式來自我療愈。
比如我選擇寫作,用文字來和自己對話。
比如我選擇囤積食物,妄圖給自己建造安全感。
現在我的身心狀況比以前好太多,寫作自我疏導只有一小部分功勞,更多的是禎炎毫無保留的愛。
「禎炎,謝謝你!」
我緊緊摟著他,「是你每一次的親親和擁抱,是你每一次給我剝的瓜子和核桃,是你每一次給我唱的歌。是這麼好的禎炎,給我源源不斷的動力。」
「心,y pleasure!這是我的榮幸。」禎炎的語氣彷彿虔誠的護衛騎士。
「對了,有讀者小可愛留言,說文字好甜,牙齒都甜掉了5。」
「哦?」禎炎笑道,「她肯定也是一位活潑的小可愛。」
「還有人說,我寫的社恐那段經歷讓她深有同感,她也想收穫一個同款禎炎6。禎炎,你真的是一個大寶貝。」
我很欣慰,禎炎能夠得到別人的認同和喜愛,他是那麼好的大寶貝,我微薄的筆力只能把他描寫成一個紙片人。
「其實我也是一個普通人,會著急,會焦慮,心裡會裝著很多沉重的東西。」禎炎撫著我腦袋,「可是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會帶著熱愛與堅定擁抱你,所以平凡的我才成為了她的大寶貝。」
男人用最好聽的聲音在我耳畔娓娓道來,「只要心懷信念的人,一定會收穫ta們的愛人寶貝。」
冷不丁聽禎炎說出這番話,我鼻子發酸,不知道是剛才被咬的,還是感動所致,眼睛眨巴眨巴就想掉眼淚。
「來來來,我摸摸你的心,有沒有懷著這種信念?」某隻大金毛的爪子覆在我胸口,不安分地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