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司深與杜子唯作一揖,「在來洛陽之前,祖父已經將齊家家主的令牌傳給了我,我現在就是齊家的家主。」
作為家主,他自然是能做主的。
「我看齊郎君還沒想好究竟要跟我們怎麼談?」杜子唯摸清了齊司深的底牌,笑意更深,和齊司深說這一句,齊司深嘴角抽抽,他就那麼一句話而已,似乎把自己跟齊家都給賣了?
「齊郎君,陛下並沒有要佔齊郎君甚至是齊家便宜的意思,對吧?」杜子唯問了前面的問題並不是要得到齊司深的回答,接著又丟出了另一個問題,齊司深想了想必須得承認,這件事確實如此,曹恆甚至大魏並沒有從這件事裡得到什麼實際上的好處。
只是這些事實施開來於大魏安寧有益,當然,對江湖的安定上,更有益。
「確實如此。」齊司深用了確實兩個字,表露了對杜子唯所言的肯定。
杜子唯勾起一抹笑容,一眼看向曹恆,曹恆垂下了眼眸,似在為齊司深的回答覺得愉悅。
杜子唯道:「陛下不想動殺戮,想著用引導的辦法讓天下的俠客,既在行俠仗義的同時,又守大魏律法,也是為了俠客們著想,並不代表陛下怕了俠客們不守規矩,你說是嗎?」
得到了回答,杜子唯接著再問了一句,齊司深算是見識過曹盼手下有多少能人的,再次回答道:「是!」
這肯定的答案……杜子唯道:「那麼,齊家是想成為江湖名門的典範還是不想?」
曹恆板著一張臉聽到現在,對於杜子唯一句一句地牽著齊司深走,深以為杜子唯是個談判的高手。
齊司深低下了頭,「該怎麼做,我們都聽師叔祖的。」
「如此甚好。」齊司深對上杜子唯,完敗!
杜子唯道:「那麼以後,希望我們共事愉快。」
不,等等,齊司深反應過來,一下子看向杜子唯,「師叔祖剛剛的意思,是我想的意思?」
「不錯。想成為江湖名門之典範,我會告訴你的。在齊家沒有達到目標之前,我會和齊郎君一直在一起。」杜子唯十分冷洌地提醒齊司深,他沒有聽錯,也沒有理解錯,事情就是這樣的。
對於齊司深的反應,杜子唯半眯起了眼睛,「你這樣是什麼意思?」
「不,沒什麼意思。」驚覺失言,齊司深那是連忙的改口,杜子唯很是滿意齊司深的表現,點了點頭道:「那就好!我還以為齊郎君不歡迎我。」
絕對沒有不歡迎的意思,只是覺得這事要是讓杜子唯到齊家,就杜子唯的身份,齊家的人哪個敢不給他留面兒?
「那麼事情算是談妥了?」曹恆見事情已經說得七七八八了,總結一句,杜子唯與齊司深都同時站了起來,應了一聲。
「之後的事就交給杜先生。」曹恆那麼地跟齊司深說了一句,齊司深意識到這會兒的曹恆並沒有喚杜子唯的官職。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杜先生在朝中的所有官職暫停,什麼時候把齊家的事情辦理好了,他會再回朝。」曹恆像是看出了齊司深的疑惑,如此解釋一句。
齊司深看向杜子唯,杜子唯的臉上並沒有線毫不悅,官職被停只為了去他們齊家,幫他們齊家這個忙。
齊司深其實很想問一問杜子唯這樣做究竟是值不值得,然而想起曹恆在,這是大魏的皇帝,當著曹恆的面問出這個話題 ,他瘋了?
想到這裡,齊司深決定私下再問,一定要問個清楚的!
「陛下,我等告退。」杜子唯與曹恆作一揖,表示該退下了,曹恆這一天處理了不少事,聽他們說要退下去,點了點頭。
齊司深出了門口時,自家的劍客已經在外頭等著,杜子唯道:「以後進洛陽宮,陛下準了你可以配劍,他們不是你。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