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平娘見他們打得兇,當然還是曹衍捱打得比較慘,忍不信私下跟曹恆抱怨道:「陛下也不管管。」
「管什麼,越管越打信不信?」曹恆這麼地說,平娘上下打量曹恆,「陛下你是不想管還是賴得管?」
「有什麼差別?」曹恆那麼地問了一句,平娘……
「打人也好,捱打也好,都是鍛鍊人的,你沒瞧出來衍兒就算捱了打也照樣喜歡跟著承兒玩?承兒說是揍人,哪裡是真下狠手揍的。他性子太急,控制不住,每回打完了人,你看他是不是還一臉生怕我們罵的?你只看到他揍衍兒,就沒注意到最近他打衍兒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曹恆一向觀察都是細節,平娘還真是沒注意到。
「可是,讓衍兒那麼捱揍的鍛鍊人,怎麼覺得是陛下在偏心大皇子?」平娘沒忍住地嘀咕一句。
在她後頭的燕押聽著那叫整個人一凜,偏心曹承,開什麼玩笑,曹恆那可是有一本小黑本記著帳呢,曹承打了曹衍一回,曹恆就記了一筆,燕舞總覺得這位那麼記著帳,是等著將來好跟曹承算帳了,燕舞也是當過父母的人,她可從來不是這樣的人。
想到這裡,對於平娘在那裡明顯為曹衍鳴不平的,燕舞是挺想拉住平娘,讓她別再說了,再說下去,也不知道會把曹承坑成什麼樣。
「母皇。」曹承三歲就已經啟蒙了,雖然課上得十分鬆散,那也是每日響午之前上幾節課,寫寫大字什麼的,曹衍會走會說話後,曹恆詢問了曹承的意見要不要帶上曹衍一塊去讀書,得到曹承的同意,便將才一歲多的曹衍也一道送去課堂。
對這事吧,墨問這個也算是曹承師傅之一的人表示抗議的,結果被曹恆一句這兄弟的情誼就得從小培養這句話給打動了,然後,墨問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無視奶娃娃的曹衍。
可是,雖然曹衍小,比起曹承來,奶娃娃更能坐得定,雖然未必聽得懂上面的先生說什麼,他卻聽得津津有味。
而且不哭不鬧,那乖巧可愛的模樣,比起曹恆小時候是有過這而無不及。
所以,墨問每每看著才坐一會兒就想跑,妥妥的曹家人的性格的曹承,再對比曹衍,那種心塞著實無法形容。
在這時,曹恆終於也傳出了喜訊,女帝陛下事隔兩年再次有喜,面對已經有了兩位皇子,這一位是男是女的都無所謂了。
五個月的時候,曹恆是直接地告訴戴圖,「要麼你就不診,你要是診了不準,再像上次那樣,朕饒不了你。」
本以為一定能生個女兒,結果生了又是個兒子,雖說這個兒子比起第一個來省心許多,那也不能跟像曹盼那樣的女兒比好吧!
戴圖……「臣之前沒說過陛下懷的一定是公主。」
實在沒能忍住地反駁一句,曹恆道:「你沒說,倒是朕聽岔了?」
……怎麼聽著都覺得好危險的樣子,戴圖果斷地住了嘴,專心號脈,曹恆等他號了半天,問道:「男孩女孩?」
戴圖……真的一點都不想回答,曹恆半眯起眼睛,「朕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陛下,臣能不答嗎?」戴圖乾脆直接地問,曹恆道:「你就那麼沒用?」
戴圖被說得一口氣堵在喉嚨,最後著實沒能忍住地問道:「陛下問了男女,知道了就會不生?」
「不會。」曹恆肯定地告訴戴圖,戴圖道:「那陛下為何還要問,問了不管怎麼樣陛下都要生的。」
「朕以為朕想要個公主,你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那生男生女又不是臣定的。」戴圖那麼堵了曹恆一句,曹恆……竟無以反駁!
「而且,陛下,臣不精婦科,這事先帝時陛下就該知道了,陛下不能因為臣看不好婦科就說臣沒用,臣很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