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那麼多,這才是重點,曹恆道:「中書令啊,你這個樣子,那麼多人在呢,朕若是應了你,旁的人朕是應還是不應?」
問的這一句吧,端是實在,實在得,楊修連忙地道:「那臣私下再跟陛下說。」
對楊修此人,曹恆聽過不少關於他的傳說,此人先前與曹盼那是兩看兩相厭,至於後來是怎麼成為了曹盼的肱骨之臣,只能說曹盼把人收伏得極好。
楊修向來性情高傲,就連曹操也不放在眼裡,結果是讓曹盼馴得老老實實的,如今就算是讓楊修為大魏而死,楊修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私下。」曹恆幽幽地吐了一句,墨問一旁道:「陛下,這樣的東西,不好獨留。」
聽到墨問那麼一說,曹恆一眼看了過去,墨問把自己的想法與曹恆說來,「陛下,像琉璃這樣的物甚,一但流露出去,有心人研究,總能研究出來。世族裡有用之人不在少數。與其現在堅持不肯給他們,讓他們挖空心思的來弄,不如,用高價賣給他們,技術也能賣錢。」
這點上,曹盼那是不知道操作過多少回了,事實證明確實可以,墨問還有另一層用意,因為楊修在,那是不能說出來的,曹恆看向墨問,「這是工部研究出來的,不是等於朕的?」
「陛下,那是先帝送陛下的禮,成婚大禮,雖說晚了那麼一點,那也是陛下的。」墨問非常實在地告訴曹恆。
琉璃的研究是曹盼提出來的,要達到什麼要求也是曹盼說的,雖說工部他們按著曹盼一點靈光還有指點給研究了出來,出力最大的還是工部,可是,一開始曹盼就說得明明白白的,這東西是為曹恆研究的,真研究出來,東西就歸曹恆。
曹恆看了一眼墨問,墨瑤在一旁也道:「先帝從前就說過了,這是她用私房錢請工部研究的人,不費大魏國庫一厘一錢,研究出來,如何處置全在陛下。」
像曹盼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落人口實,送曹恆的禮,就只能是曹恆的。
「那朕究竟為什麼要帶那麼多人回來?」曹恆突然冒出這一句,墨問一眼看向楊修,楊修立刻明白了墨問的意思,「怪我?」
「不怪你怪誰?」墨問毫不客氣地吐了一句,楊修看了一旁都是眼睛發亮的人,思量著究竟該怎麼把這一群人給打發了。
曹恆與楊修道:「都是世族,你瞧著處理,你處理得越好,自然得的好處越多。分的人越多,你拿的就會越少,明白?」
楊修……這一招夠狠的,以利動而讓楊修把這些曹恆不好處置的事給處理了,果真是極好!
「諾!」這等關係切身的好處,楊修不努力去辦好才怪。
曹恆看了墨問和墨瑤一眼,便準備回去了,墨問二話不說地拉著還沒察覺曹恆眼神的墨瑤一道出去。
君臣三人走出了工部,曹恆道:「左僕射剛剛有未盡之言。」
「是。」墨問老實地回答,曹恆道:「眼下只有我們君臣三人,要說什麼就說吧。」
曹恆明顯是有話要問墨問,胡本幾個都隔得老遠,曹恆的話音剛落,墨問已經道:「此消彼長,把琉璃的製作辦法給了他們,養著世族們都想不勞而獲,這對大魏有利無害。」
做慣了伸手黨,他們就會一直覺得伸手下去挺好的,一直如此,時間一久,這些人還會願意再下苦心去做一件事?
不會的!曹恆立刻明白了墨問話裡的意思,明白是明白,她在細細地思量,「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拿到手了就什麼都不做。」
墨問道:「真正的世族自然不會,好貪便宜的絕對會。而且,方子給了他們,也利於我們知道世族的對琉璃的研究有多少。」
就如同曹盼早些年就已經將製紙的方子給了世族們,但曹氏與夏侯氏每年賣的紙,絕對都是大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