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不容易啊,終於是聽到曹恆問這一句了,一群人都激動了,「陛下,自然是大皇子,所謂立長立嫡,大皇子既是長,也是嫡,自然是不二人選。」
曹恆聽著冷哼一聲,「當初朕還是母皇唯一的子嗣,朕是怎麼當上這太女的?」
即嫡即長就是不二人選了?曹恆當初更是獨苗苗來著,可是她生來就定下太女之位了?
並沒有好吧,所以曹恆的字典裡,從來沒有所謂的立嫡立長,理所當然之說。
「陛下之意?」是人都聽出了曹恆話裡的意思,但真是不太確定,曹恆道:「大魏的天下,從來不是由嫡長而定,你們怎麼想是你們的事,在朕看來,這個天下,非能者不能承之。朕不管哪個是嫡,哪個是長,朕要的是一個能擔起大魏天下的人。」
「陛下,這有違古制。」曹恆說得夠明白了,一明白,他們就慌了,這不立嫡也不立長的,曹恆這是要改規矩?
「古制,古制也是人定的。而大魏現在做的事,有多少在你們看來不是有違古制的?」曹恆這樣的話一丟出來,意思再是明顯不過了,她做事,壓根就不管什麼古制不古制,真要按古制來,有曹恆現在過的日子?
絕對沒有,既然沒的,一個個都安分點,少說廢話多做事。
「陛下!」一看曹恆完全不肯聽人勸的模樣,他們急了。
曹恆將手指點在唇上,讓他們閉嘴的意思再直接不過了。
等曹恆出來見到一身是汗風風火火跑回來的曹承,滿頭都是水,見著曹恆連忙地道:「母皇!」
「去哪兒了?」曹恆也算是明知故問了,曹承卻是樂呵呵地答道:「去划船了,母皇,我想去揚州看看,都說揚州水軍最是了不得,孩兒想去學學。」
自從看過劃龍舟之後,曹承便一頭扎進了龍舟裡,後來再見識船,更聽說大魏有水軍,有船往外面去,更叫他歡喜雀躍,巴不得自己也能去玩。
曹恆還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什麼德性,所謂去學學,其實是想去玩,可勁地玩,玩得不亦樂乎。
但是曹恆看著只念著去玩的曹承,上下打量了一圈,「想去不是不行。」
一聽可以去,曹承眼睛都發光了,忙上前一步地追問道:「母皇有什麼要求?」
「帶上衍兒一起去,不得暴露身份,想進水軍也好,想去哪兒玩都行,不能讓人知道你們兩個是大魏的皇子,如何?」曹恆也是存了心要磨礪兩個兒子。
曹承道:「孩兒當然是沒問題,可是衍兒還讀著書呢。」
曹衍小他三歲,曹承這會兒也差不多該從武校那裡畢業,但是曹衍不一樣,曹衍可是低他一階。
「無事,你帶上他一塊去,你都能從武校畢業,你弟弟用不著你操心。」委實不是一般的捅心,曹承卻已經習慣,自家母皇又是第一次這樣,所以,曹承捉了捉頭,「只要衍兒肯跟我一塊去,我當然是沒問題的。」
曹恆道:「他當然會同意。」
作為男孩,外面的世界如此寬廣,不親眼去看看,一輩子困在一個小小洛陽,縱然生來就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又有什麼意思。
「母皇,那我們說好了,我一定不會讓人知道我們的身份,去了揚州,吃的用的,我都靠自己掙!」一聽說可以出去,曹承只管把自己能做,似乎也是應該做的事全都先承諾。
曹恆不以為然地瞥了他一眼,「吃的用的自己掙?」
「啊,是啊,吃的用的,我都自己掙。」曹承沒有意識到哪裡不對,只沉浸在可以去看外面世界的歡喜。
瞧著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說了什麼的曹承,曹恆卻點頭道:「這樣最好!」
曹承屬於動物的直覺隨著曹恆的話音落下,一下子頓住,拿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