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一句不確定的答案,曹叡立刻沉下了臉,「京兆府那邊說全無線索?」
「問了幾次京兆府都說在查,可是一直都沒說查出來了還是沒查出來。」貼身伺候曹叡的人也不確定曹叡的想法,只能如實地回答,曹叡的臉色更難看了。
而此時有人來報,「王爺,張昭張巡檢使前來探病。」
曹叡毫不猶豫地道:「不見。」
「睿王為何不見昭?難道昭讓睿王動怒了不成。」有人不請自來,直接到了曹叡的面前,曹叡道:「張巡檢使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不請自入,這是你學的規矩?」
「難道睿王不想知道京兆府都查到了什麼?」張昭是壓根不聽曹叡不善之言,反而提起了另一件叫曹叡十分扎心卻又想要知道的事。
「看不出來張巡檢使的訊息挺靈通。」曹叡譏諷地開口,張昭道:「否則我也活不到今天。睿王以為,這刺殺會有第二次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提醒曹叡小心的,但是曹叡清楚張昭不是,「張巡檢使要是沒有其他的事就請回,我在養著病,連陛下都不打攪我,你也最好自覺。」
不料張昭聽著搖了搖頭,「睿王此言差矣,陛下不打攪睿王養傷,未必見得就是為了睿王好,可能也是無顏見君。」
「夠了。」曹叡顯然是真怒了,大聲喝了張昭一句,「張巡檢使如果再不離開,我只能請人送你離開。」
說是送不如說是扔,曹叡是真生氣了,張昭對此露出一抹笑容,「想必能等到睿王心平氣和的時候。」
說罷與曹叡作一揖,張昭這才離開了,曹叡將案上的東西全都揮落了,還沒走遠的張昭聽到聲音露出了一抹笑容,等了那麼多年,終於找到機會了,好戲就要開場了!
這會兒的太極殿內是一片死寂,行刺曹叡的人,宋徒這個京兆府尹早就已經查到了線索,可是發現的線索太讓他吃驚了,等一切查實了,他才敢呈到曹恆的面前,曹恆看完之後,一張臉陰得都能滴出水來。
「確認無誤?」曹恆還是再問了一句,宋徒哪裡敢拿這麼大的事開玩笑,忙與曹恆作一揖道:「回陛下,確認無誤。或許陛下可以親自去驗證。」
宋徒的能力曹恆還是清楚的,要是一個沒用的人,曹恆也不會對他委以重任,為洛陽的京兆府尹。而且宋徒還說了讓曹恆自己去驗證,曹恆意示他說下去。
「睿王說過,在刺客動手時曾扯下了那人身上的衣角,這是衣角。」宋徒手裡拿出了東西,正是一方黑色的衣角,曹恆看著許久沒有動,還是宋徒再喚了一聲陛下,曹恆似是一下子驚醒了,緩緩起身走了下來,拿過那處衣角,「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宋徒微微一頓,勸諫一般一道:「或許只是一時糊塗。」
「不是一句一時糊塗就能當作他什麼事都沒做過。」曹恆冷聲地吐了一句,宋徒閉了嘴,曹恆都說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說得出做到,律法面前人人都一樣,殺人者死,行刺大魏的睿王也該付出代價,理所當然的不是?
若是換了宋徒,如果今日被行刺的人是他,他是怎麼樣希望?
息事寧人?不,命都快沒有,怎麼能夠息事寧人。曹恆道:「你在這裡等著朕。」
丟下這一句,曹恆抬腳往外走,宋徒自己送上了什麼東西他清楚著,曹恆讓他等著,就是要去印證,如果當真是,宋徒不確定曹恆會怎麼處理。
「諾。」心裡再犯嘀咕,宋徒還是老老實實地應一聲諾,乖乖地等著。
而曹恆走出去,即往一邊的側殿去。大魏的皇帝怕是古往今來最勤儉的皇帝了,從前只有曹盼跟曹恆,母女同居太極殿,方便曹盼教導曹恆。
到了曹恆一朝,宮中的主人不少,卻都只居於太極殿,夏侯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