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昭竟然掏出一張圖來,上面那麼一指,曹承看了一眼,「這個地方,人很少。」
「人少最方便行事。」張昭這樣的地告訴曹承,曹承一頓,隨後反應過來,「你想做什麼?」
張昭輕聲地詢問道:「敢問殿下,水軍中有多少人是殿下能調動的?」
曹承沉吟了半響才答道:「一萬。」
聽著這個數字,張昭睜大了眼睛,難掩興奮,一萬的兵馬啊,若是弄到洛陽來,何愁大事不成。
「那殿下能調回洛陽?」張昭再問一句,曹承給了張昭一個你莫不是傻的眼神,「水軍駐守水域,怎麼可能調回洛陽,你是在說笑?」
「不,殿下,雖說這事聽起來像在說笑,但這件事如此真能做到,殿下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張昭誘著曹承,曹承已經明白了張昭話裡的意思。
「你是想要逼宮?」曹承發顫地將話丟出來,張昭道:「殿下不傻,一點就通。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否則以陛下鼎盛之時,殿下以為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為你心愛的人報仇。」
「睿王已經死了。」曹承吐露這一句,張昭道:「對,如果這件事跟殿下扯上關係,你也得為睿王償命。」
……眼下的曹承不正是如此,曹恆剛剛就是想殺了曹承為曹叡償命,如果不是夏侯珉來得及時,他已經死了。
張昭道:「殿下,不是每回你都這樣的好運氣的。」
曹承一聽不善地看向張昭,張昭道:「難道不是?咱們陛下能砍了你的一隻手,也能斷了你的頭。」
一股冷意從腳底躥上來,曹承道:「你還有什麼準備?」
張昭道:「殿下太急了,飯得一口一口的吃,急不得。當務之急,殿下是要想辦法從宮裡出來。」
曹承經過今天的事難道就不怕曹恆再來一回,夜半的時候曹恆突然起來就把曹承給殺了?
曹承自然是怕的,若不是夏侯珉,今天他是必死無疑,他怎麼會不怕。
「我立刻去找父後。」事情即然是夏侯珉提出來的,夏侯珉也是想要保住曹承,那麼他就會是最配合曹承搬出宮的人。
內宮諸事,也該是夏侯珉主理,這樣的情況下,曹承想去找夏侯珉,由夏侯珉將事情都處理了。曹承其實並不蠢!
打量了曹承,曹承卻已經立刻調頭,張昭提醒地道:「殿下最好能好好地與皇后提及。」
「我知道了。」曹承聽著這提醒如此回了一句,「殿下最好是真知道。」
曹承聽著這一句自然是不悅的,張昭卻沒有過多地顧及曹承的心情,與曹承作一揖,人已經退了出去,他還得再看看,曹承與曹恆鬧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以曹恆的精明,不可能不防著有人作怪。
所以,他就算要做什麼也不能太光明正大,而是要一步一步,穩穩得來。
這麼多年他都不急,到了現在,他更不能急,成敗在此一舉,他輸不起。
曹叡之死,於曹氏是一記重創,對大魏對曹恆來說也是巨大的損失。
曹恆在宮中準備找曹承算帳時,宮外的曹氏宗親都快炸了,曹叡遭人暗殺,在明顯已經發生過同樣的事情的情況下,曹恆這個當孃的第一反應都是懷疑曹承,更何況別的人。
曹叡的長子已經急急地衝到曹彰和曹植的府上,求他們兩個為他死去的父親討回公道。
曹恆這邊剛打發了曹承和夏侯氏的族人及羊祜等一心繫於曹承安全的臣子,接著曹氏宗親已經進了宮來。
「陛下,求陛下為我父親討回公道,求陛下了。」曹叡的長子曹穆迎面就與曹恆跪下了,滿臉儘是淚珠。
「起來。」曹恆心裡難道就不難受,曹叡之死,不僅對大魏,對她是一種損失,此事更是牽扯上曹承,公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