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懷裡掏出了一份圖來,聽著八百里加急,曹永出門的時候就把這份東西帶上了。
兵事兵力,牽一髮而動全身,這些人吶,沒有一個是安分的,亂了,就會想要更亂,不想要讓他們做成,就得早做準備。
拿了軍事圖來看,果真是準備得十分的充分,曹恆走近了,曹永便與眾人一道講解。
「先時拿下了匈奴,陛下當時就做了相對應的部署。」曹永輕聲地說起這事,這一喚的陛下,但不知指的是哪一位的陛下。
沒有細究這事,只是更關注北方的軍事部署。
「大魏以和為貴,雖則不欲與人交惡,但有犯者,必不會手下留情。匈奴,雖以牽制各部,並不等於大魏將北邊的安危交給匈奴,匈奴與其他各部一般,皆是異族。而且匈奴不寧,各方勢力雖叫丹陽單於掌權多年,並未完全掌控。」曹永將北方的關係娓娓道來,眾人都同意地點點頭。
曹永道:「匈奴臨於幽州,幽州城中有三萬人馬鎮守,除非匈奴舉全族兵馬進犯,否則絕不可能攻破幽州。」
「兵力城防,另有機關盾甲,北方各州皆屬精良。丹陽單於能壓得住自然最好,無需我大魏將軍廝殺血戰,若是不能,大魏將士也必將他們拒於大魏國土之外。」曹永這份軍事部署圖一亮出來,眾人本來還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大半。
曹恆道:「現在,就看暗裡的人還有什麼準備。」
「臣再去審秦夫人。」如今露出在明面上的人,便只有秦夫人,崔申想順藤摸瓜地把人弄出來。
周不疑道:「或許,我們可以設一個局,把人引出來。」
設局,曹恆先前剛乾完的事也是設局,設得一群蠢蠢欲動的人都上了勾,然後曹恆殺得他們片甲不留。周不疑如今想要設局,怎麼設?
一眾人都看向周不疑,尋思周不疑是什麼樣的想法。周不疑道:「司馬家不是第一次出手了,百足之蟲,僵而不死。既然如此,就把他們引出來,一網打盡。」
「陛下手裡應該是有司馬家的人行蹤的。」周不疑十分篤定地說,曹恆點頭道:「先頭母皇就查到出了不少他們的人,捉到了,母皇還把他們放了。」
周不疑道:「昔日的司馬仲達善忍,不知司馬家的這些人裡,有沒有類他的。」
「若要做局,不妨從我下手。」司馬末毛遂自薦,一群知道他與司馬家恩怨的人,想到發生不久前秦無的事。
「但是,司馬家的人已經見過了陛下的手段,輕易是不會出手的。」楊修提了一句。
「他們回來,第一個想除的人就是我。」司馬末只是陳述這樣的一個事實,一群人面面相覷。
周不疑道:「需得無名受些委屈。」
他們相交多年,周不疑一開口,司馬末就已經知道周不疑的打算,露出一抹笑容道:「無妨。」
受些委屈算什麼,眼下內憂外患,雖說不足為慮,也不能任其發展壯大,司馬家這麼多年藏了起來,伺機而動,一次又一次,這已經不是第一回 了。連外邦跟軍中的將士都能為之所用,可見這背後的人,心機了不得。
這樣的人,如果任由其發展下去,將來必成大患。
曹恆朝著司馬末道:「朕會讓人呈上一份關於司馬尚書與亂賊勾結的罪證。」
一眾人一聽,全都驚訝地看向曹恆,這個計也太拙劣了,司馬末是絕對不可能會跟司馬家的勾結的,當初送司馬懿入大牢的人,就有司馬末的一份功勞。
周不疑道:「亂賊,非所指司馬家。此後,每日都送,不僅是陛下這邊要,外頭,御史臺的所有官員,每一家每一戶都要送,日日送。」
要說聽了曹恆的話覺得她的計謀過於拙劣的,聽完周不疑的補充,他們算是明白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