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這是我們與車師後國的事,大魏當初說了只要我們出兵,無論我們得到多少車師後國的城池,貴國一概不管。先前大魏不管,我們覺得挺好,往後,也希望貴國能一直不管下去。」
「諸位,我大魏有一句許慶,凡事不可趕盡殺絕,雖說車師後國面對兩國的圍攻,但他們大部份的主力都在大魏的西域,一但大魏答應他們不會對他們的城池進擊,車師後國的全部兵馬將會調動反擊,到那個時候,諸位會如何?」
崔鈞這樣提了一醒,這些人吶,想要不承認,也必須記住,車師後國不是沒有能力對付他們兩國的聯手,只是因為比起他們來,大魏更強,車師後國的兵力都放在防備大魏上。
一但大魏放話不會出兵,一如大魏答應兩國不會攔著他們怎麼搶佔車師後國的土地,那麼車師後國的主力調動反擊兩國,後果……他們都不傻,一定能明白會是怎麼樣。
「大魏雖然沒有兵出車師後國,卻牽制了車師後國的全部主力。若不是,憑兩國之力,你們真能一再奪得車師後國那麼多的土地?」
崔鈞是個外交官沒錯,對於天下局勢,他同樣心知肚明。若非如此,也說不動這兩國出兵。
「大魏究竟想要如何?想滅車師後國的是大魏,如今又說不想了?」
沒錯,說話的一直都是大魏,他們一個個啊,如今都有些拿不準了。
崔鈞道:「犯我邊境者,雖遠必誅。然滅一國,非亡一國之民。大魏並非殺戮之國,大魏想要的是兩國相安無事。得罪大魏的是車師後國的君臣,並非是車師後國百姓。所以,滅車師後國可以,殺盡車師後國的臣民,諸位不畏亡一國之民,大魏擔不起那麼大的罪孽。」
「聽聞車師後國的使臣到了大魏,撞死於大魏的大極殿上。莫不是大魏被嚇著了?」
如今各國齊攻車師後國,關於車師後國的事,他們都打聽得一清二楚,連帶車師後國派往大魏的使臣做了什麼,他們都知道。
崔鈞道:「諸位如果想說大魏嚇著了,就算是吧。一國臣民,為一國而無畏於生死,這樣的國,亡不了。」
「大魏敬一切忠肝義膽之士。就算曾經的他們想要吞併大魏,想要將大魏的國土併入他們國中,那也不能抹殺,車師後國之內,有忠臣義士,他們都會為了保護自己的百姓,不懼生死。諸國之內,自問有誰能做到車師後國使臣一般,願以一死平息大魏的怒火,只求大魏原諒車師後國,放他們百姓一條生路?」
崔鈞並沒有避之談起大魏對於車師後國的態度。一國但有不畏死而護民之士,誰能不敬。
「大魏不會看不出來,這就是車師後國的技倆,他們車師後國不想亡國,為了讓大魏放過他們,他們願意以死謝罪。」
「對,正是。他們用計不假,他們一心為了車師後國,為了車師後國的百姓不至於變成亡國之民,成為他國的奴隸,同樣不假。」計啊,誰與誰之間不是用計。
「犯大魏者,大魏誅之。忠義之士,大魏亦敬。」崔鈞一番話道破了大魏為何而變,一群人緊緊地盯著崔鈞,已知大魏的態度是不打算變了。
「此事雖然大魏而起,大魏與諸位都是朋友。朋友得了好處,見好就收,也是理所當然的對吧。」崔鈞提醒著這些人,他們從車師後國得到的東西已經很多了,見好就收,之前他們出手沒有輕重,燒殺搶掠無惡不做。
大魏先前不知,也管不著,但是他們要靠著大魏得好處,大魏說的話,他們最好是聽一聽。
崔鈞將該說要說的話都說完了,並不久留,麻利地收拾準備走人。
至於他們會不會退兵,說句實在話,崔鈞來這一趟,能讓他們乖乖的退兵自然很好,若是不能,大魏只要不動手,就能讓車後國憑自己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