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她不能再沉浸失去的悲傷中,而是要昂頭挺胸的往前走,不讓同樣的事情發生。
曹盼的陵寢是選在曹操之側,曹盼也不說去看看自己百年之後的住的地兒如何,帶著曹恆一路騎馬趕回洛陽,快到洛陽城了,曹盼隨口問道:「你那馬球場如何了?」
提醒曹恆這會兒依然是個沒錢的人,她生錢的馬球場,這都過去半個月了,盈利如何?
「還行吧。」一開始曹恆是盼著借馬球場脫貧致富,王戒群的事一直鬧到現在,曹淑死了,這幾日曹恆是連問都沒問過,大概地回了一句。
「領我去瞧瞧?」曹盼其實知道曹恆的馬球場是何情形,不過沒有親自去看過,既然難得出一回宮,那就去看看吧。當了皇帝也不是隨時都能出宮,有空出宮的。
曹盼說要去看,曹恆哪能說不,這馬球場還是曹盼借她銀錢建起來的。
「銀錢是借的,馬也是借的,人也是借的,阿恆啊,你這樣做下來,得利幾何?」曹盼一路催著馬兒前行,一邊問了曹恆。
「夠我買糖吃。」曹恆這般地回答,曹盼忍不住地回了一句,「真夠知足的。」
曹恆聽著這明嘲暗諷的話,「萬事起頭難,總要一步一步來。」
她倒是真穩的,曹盼笑了笑。「每天有幾場馬球?每日有多少人去看你的馬球比賽?」
「一場。初時大家未必知道打馬球是什麼,那時我讓人免費公開讓人看,不曾停歇。如此三日,定下了第日一場,既不讓人誤了正事,也保證每日客滿。」曹恆這些細節上的事先前並沒有和曹盼提起,如今曹盼既然問了,她自是要答的。
「還不錯,知張馳有度,而不一味見財起義。可是旁人家的馬球場那是一日最少三場,你這跟人一比,差得遠了。」曹盼對洛陽的情況自是清楚得很,清楚得提來讓曹恆比一比。
曹恆道:「雖然都是打馬球,母皇與丹陽姨母打的馬球,與旁人打的打球,相差甚遠。在精不在多。兒請的人可是母皇親自教出來,專門打馬球的,他們就算一天打三場,照樣沒有我的客人多。」
「呵呵……」曹盼笑著,對曹恆這先下手為強的把丹陽攏來幫了忙這一計,必是要豎起大拇指的。
哪怕都是打馬球,技術難道就不重要了?旗鼓相當的人打起來難道不比初學者要精彩得許多,曹恆這是要走高階路線,倒是不錯。
「你說其他的馬球場生意不好,為了挽回生意,他們會做什麼?」曹盼給曹恆提了一句醒,曹恆昂頭看著遠方,「做什麼?要是他們敢找上門來砸場子,正好!比起小錢賺得不易,掙大錢我也好早日還了本金給母皇。」
那便是料到了會面臨什麼樣的局面。曹盼見她心裡凡事有數,也就不多說了。
也正好到了曹恆的馬球場了,裡面隨著一聲叫喚進一球,爆發瞭如雷般的掌聲。曹盼站在這外頭看了看,「能跟你茂伯父借這麼大的地,不容易。」
曹恆神情閃爍地道:「不是我借的,是阿慶借的。」
曹盼一見她那眼神立刻想著裡頭定是有內幕的,只怕這借也不是借。縱然有所猜測,反正沒人鬧到她面前,她既不多問,也不多管,且由著他們。
一眼瞥了門口的四人守門,「四個門,每個門配四個人,還是這樣的好手,人是誰給你的?」
「阿珉從家裡帶出來的。」曹恆很老實地告訴曹盼,曹盼喔了一聲。
曹恆是曹盼唯一的孩子,僅憑這一點,夏侯氏與曹氏的人在她想做什麼時,必是鼎力相助的,哪怕曹盼撂了話她不會給曹恆撐腰,夏侯氏與曹氏的人照樣是明裡暗裡的給曹恆撐著,否則曹恆這馬球場哪裡能開得那麼快。
曹盼說不給曹恆撐腰,並不禁旁人幫曹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