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倒是發現了幾個。查案原是刑部的事,陛下既然讓殿下學著點,臣的意思是,不如讓刑部侍郎帶上殿下還有幾個士子,一道學?」程明對於案子倒是並不過多的在意,查案嘛,誰查都是查,曹盼既然讓曹恆摻和這件事,必有她的道理,有道理,那便配合就是了,什麼話都不必多說多問,捎帶讓幾個好苗子一塊學倒是可行。
「可。」曹盼就這麼答應了程明,程明與曹盼作一揖,「陛下英明。」
曹盼莞爾,她的這些臣子,一個個都是人精,聞弦而知雅意,既然他們都願意配合,曹盼同樣也不吝嗇配合他們。
倒是賀摯臉上的表情有些為難,一見曹盼的眼神掃了過來,又連忙地把嚥了回去。
反正,朝臣們只是想知道通天鼓被敲響是因為什麼,還有曹盼對這件事的態度,這兩個都弄清楚了,接下來案子要怎麼查,那就不是他們許多不專業的人關注的。
朝會散了,賀摯很自覺地留下,胡本也去而復返地朝著賀摯傳話,「京兆府尹,陛下讓你去一趟政事堂。」
賀摯就知道曹盼一定明白他有未盡之言,必傳他入政事堂,聽著立刻道:「諾。」
跟著胡本一道往政事堂去,曹盼在那兒等著,諸公還有曹恆也都在。
「剛剛在朝上你有什麼想說又不好說的話?」一來曹盼也不讓他講那些虛禮,開門見山就問他有什麼話要說的。賀摯與曹盼作一揖,「昨夜臣讓忤作查驗了兩位死者的屍體,女死者的身上有一個印記,臣將印記畫出來了,請陛下過目。」
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遞上去給曹盼,胡本接過呈到曹盼的面前,曹盼拿過開啟一看,上面卻是一個花紋,而這個花紋,「陛下可識得?」
「你認出來了?」曹盼不答而反問賀摯,賀摯如實答道:「是。臣記得乾清三年,陛下與數位兄長封王,又各賜了各王一塊玉牌,各塊玉牌上都雕刻了不一樣的花紋,皆是依照諸王的性子為樣板的,這一紋樣,也是最特別的花紋,當時得此玉牌的楚王還特意問了陛下為何賜他火樣的紋。」
因為楚王特意問過,所以賀摯也就記得最清楚,清楚到只看一眼就認出來了。
「臣仔細的看過了,死者上這樣的紋式是特意刻上去的。以火形容楚王,楚王當時是極開懷的,直道陛下識人,知人。因此整個楚王府上下,都用火紋樣。」賀摯把自己知道的情況繼續點破。
所有人聽著都頓住了,曹盼道:「朕已經知道了。」
說著話讓燕舞把昨天那位女子送上來的物甚拿出來,「這是昨夜擊通天鼓的女子呈上來的東西,她之所以被追殺,或許就是因為這兩樣東西。」
燕舞把東西拿了下去,眾人都看了看,崔今道:「這好像是陛下賜給諸王的葫蘆。」
曹盼弄的東西,如崔今等人是經了手的,自然一眼就認出來了,然後又是一片死寂。
郭夫人已經許久沒有上朝了,昨晚響的通天鼓那是震驚了整個洛陽,是以郭夫人也進了宮。
聽到崔今提起這事,郭夫人在一旁補了一句,「陛下應該在裡面做了記號,區分各家。」
「是,這個葫蘆是朕當初賜給楚王的。」因為這樣,所以曹盼在聽到賀摯的話時才沒有任何的驚訝,眾人都看向了曹盼,曹盼衝著崔申道:「將昨夜你連夜去查到的事說說。」
崔申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聽著眾人都皺起了眉頭,「司馬家的人。」
「無名,這些天你身邊的暗衛不可讓他們離身。」曹盼叮囑了司馬末一句,要知道雖然都是同出司馬家,司馬末跟那些個司馬家是完全不一樣的,曹盼也是擔心司馬末有個萬一。
「謝陛下關懷。」司馬末聽著與曹盼作一揖,謝曹盼的關懷。但是,司馬末道:「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