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心去傳話的時候,那也是將去的地方說清楚的,曹恆要徵用人一塊查案,願意的就去,不願意的就告假好了。
人都到這兒了,必然是願意的,是以曹恆也是說得理直氣壯的。曹叡,想像了下這一個個的站在屍體面前,什麼話也都不說了。
這麼一群人這麼顯眼的呆在這裡,京兆府尹賀摯收到了下頭的人稟報,立刻地迎了出來。
見到曹恆不意外,可是曹叡在這兒就不對了。再不對賀摯也不會露出來,只與曹恆作一揖,「殿下。」
「朝堂上忘了問你,兩位死者的家中派人去看過了嗎?」曹恆一邊往京兆府裡走進,一邊詢問,「昨天已經去看過了,並沒有什麼發現。但右僕射昨日有所發現,臣沒有自作主張,只讓衙役先將死者的家裡守衛了起來,不許任何人出入。」
案子雖然已經交給了曹恆來辦,但是當臣子的也不能說案子一交出去就什麼都不管了,該辦的事總是要辦,查明案情,捉到兇手,皆為安民伸張正義,賀摯一個當了十幾年京兆府尹的人,怎麼能放任曹恆一個新手什麼事都自己去辦,想得面面俱到。
「多謝賀府尹。」曹恆聽完鄭重地與賀摯作一揖,認認真真地跟賀摯道謝。
聽到這一聲謝賀摯自然是高興的,曹恆是看到了他的付出,也認同他的付出。卻還是與曹恆作一揖道:「殿下真是羞煞了臣,臣不過是做了應做的事,豈敢受殿下一句謝。」
曹恆道:「話雖如此不錯。但這件案子母皇已經下令交給我去查,這件事就應該是由我去做的,賀府尹恐我想得不夠周到,我也確實是此時才想起,賀府尹已經安排做好了,這一句謝,賀府尹受之無愧。」
連連擺手,賀摯道:「為人臣者,為陛下盡忠,為百姓解憂,臣只做了為人臣當為之事。陛下是君,殿下也是君。」
曹盼吩咐他去辦的事要辦好,曹恆這個君思慮不周之處,為臣為之補充,也是他分內之事。
曹叡聽著曹恆與賀摯這一番話,心裡的想法無處可說,大魏,由曹盼而始開創的這一個局面,哪怕朝中有居心叵測者,但忠於大魏,忠於曹盼者不知凡之。而這些人,恰恰都有一顆愛民之心。以民心為高牆,這個天下又怎麼會不穩固。
「殿下請。」話說到這兒,停屍的房間也都到了,曹恆走了進去,屋裡已經站了兩個男女,曹恆看了一眼,賀摯道:「殿下,這是京兆府尹的兩名忤作。」
曹恆點了點頭,走到了屍體處,曹叡掩住鼻口,顯得有些難受。
「你們都看看,看完了有什麼發現只管說。」曹恆也是個行動派,屍體已經擺得好好的在那兒了,看看這屍體再說。
被曹恆招呼的自然不是崔雲與時遷這兩個昨天已經來看過的,而是那四個由程明點名要進刑部,他們也願意是進刑部的人。
曹叡一下子看向一開始打招呼,後來也顧不上的曹家兩個女郎,這兩位啊,穿了灰色衣裳的一個是曹彰之女曹悠,另一個身著藍衣的是曹據之女曹馨。兩人都是十七八歲,曹叡擰著眉在想,也不知道這兩個定了親事沒有?要是沒定,她們進了刑部,將來時常要跟死人打交道,還有人敢娶她們嗎?
操心的念頭一閃而過,曹叡面上是那是一直都端著,曹恆注意看了兩人身上的傷口,都是一刀斃命,都在頸上,曹恆伸手去想動一動女郎的頭要看一看,崔雲上前一步道:「殿下。」
這一喚成功讓曹恆收回了伸出的手,曹恆看了過去,崔雲道:「這兩人都是一刀斃命,恰好更是同一刀而斃命。」
話音落下,初初來學習的四人都走了過來,聽著崔雲繼續地解說,曹叡一不小心地看到一刀斃命的傷口翻出來的肉,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很是想吐,捂著口往外跑了。
曹恆本不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