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連看都不看一眼,程明輕輕一笑,不以為意,曹恆道:「程尚書,告辭了。」
「殿下慢走。」人給了曹恆,程明也不在意曹恆拿了人就要走,恭送曹恆,與那兩人使了眼神,兩人與程明作一揖,跟上曹恆。
赤心去給曹恆叫人去,曹恆身側便只有一個齊司深,齊司深背著劍那是不發一言的,曹恆問道:「你們的姓名。」
雖然沒有接觸過曹恆,那也聽說過曹恆,聽說過了,如今聽著曹恆問話,最是年長的那一位女郎開口道:「妾崔雲。」
另一位郎君笑眯眯的道:「鄙人時遷。」
曹恆看了他們一眼,頷首表示記下了,「昨日刑部派了人去看了兇殺案發生的地方,還有屍體,可是你們去的?」
「是。」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也不奇怪曹恆能猜到昨天是他們去的現場。畢竟程明又不是傻子,要給曹恆人,明明有去過兇案現場的人,又怎麼會給沒有去過的。
曹恆道:「京兆府尹將他們的發現都說了,你們又有什麼發現?」
詢問的語氣崔雲聽著卻一下子停下了腳步,曹恆察覺到立刻回過了頭,崔雲看向曹恆,神情有些為難。
「有什麼話只管說。」曹恆與崔雲催促了。
「那女郎已經有孕。」雖說如今民風開放,但是未嫁先孕,昨天還有曹珞鬧著要娶那女郎的事情發生了,偏偏那曲家的女郎還已經有了身孕,這件事,崔雲想著都覺得複雜,皺起眉頭怎麼都解不開。
曹恆卻是也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事,「走。」
沒有再說其他,而是要立刻地出宮,一眼瞥了齊司深,這就真是個純護衛,旁的事也幫不上她忙。
「啪啪啪。」曹恆一想著拍了拍手掌,隨後一道身影出現,是個蒙著面的女郎,「殿下。」
「去查查楚王世子在哪裡。」曹恆吩咐,女郎立刻應聲地道:「諾。」
如同出現時一般一下子沒了身影,曹恆帶著人往宮外走去,才出了宮門,那位女郎回來了,「殿下,楚王世子並不在楚王府,而是在教坊中。」
說到教坊二字,明顯頓了半響才說出來的,曹恆也一下子站住了,教坊啊,那地方也實在是不便進去。
皺起了眉頭,曹恆想了想道:「走。」
這是打算要去自往教坊?一眾人從曹恆的話裡聽出這意思了,聽出來了當然是難掩驚訝的。
「齊家家規裡規定了齊家子弟不得出入風月之地。」齊司深一臉嚴肅地道出自家的家規,曹恆挑了挑眉,「知道為什麼有這樣的規定?」
齊司深答道:「不知。」
「不過是你齊家的祖宗怕你們齊家的子弟心志未穩,為風月女子迷倒罷了。如今,你心志依然不夠堅定?」曹恆這樣地問,齊司深看著曹恆,別當他傻得聽不出曹恆話裡的意思。
「你敢進教坊,就不怕陛下責罰?」齊司深問了曹恆。
曹恆給了齊司深一個你可真傻的眼神,「我母皇從三歲起就隨著軍師祭酒出入教坊之地,長大之後也是在教坊之地揍得世族們抱頭痛哭。你說,她會為了這事責罰我?」
……齊司深真不知道曹盼還有這樣的事,但是刑部那位時遷道:「殿下,乾清律有規定,朝中人員不得出入教坊之地。」
「我們是進去辦差,還會有人參我們?」曹恆一副為公而捨身的模樣,叫兩位正經的刑部官員面面相覷。
「走。」馬匹早就已經備好,曹恆跨身上馬,其他人也是沒辦法,只能跟著她一塊地去了。
身為郎君的那位雖然沒有說話,心裡那是默默地為自己祈禱,這事千萬千萬別傳到家中的夫人耳中,否則他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他要是回去說是曹恆這位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