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鈞道:「無妨。有些事,開始由著他,結束是由不得他的。」
耍人耍到大魏頭上了,人還是崔鈞帶回去的。對,崔鈞那是早料到了這些人跟他回大魏沒安什麼好心,結果車師後國膽大包天,拿大魏上下都當猴子來耍,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定好好地教訓車師後國,讓所有人都好好地看看,敢耍大魏,敢辱大魏是什麼下場。
所以,無論是戰青還是同意戰青那樣耍大魏的車師後國國君,都必須得死!
果然不出崔鈞所料,在百官跪於車師後皇宮的第二夜,夜半時分,本該寧靜的夜晚,伴隨著一片一片的廝殺聲傳來,一支大軍就那樣摸入了車師後皇宮,首當其衝竟然是百官之地,那些兵馬像瘋了一樣衝過去要將這百官殺死……
由此開始,車師後皇宮的守衛與之對抗,同時趕緊的把百官都往宮中護入,兩方交戰廝殺,又有一股兵馬加入其中,戰事即起,皇城內血流成河,崔鈞早在戰事起後,立刻帶著一人連夜的趕回曹恆處。
高高興興地與曹恆報信,「打起來了,打起來了,這越打越亂,看著吧,訊息差不多傳來了。」
確如崔鈞所料,他這剛回來,卡著剛好是曹恆給的五天期限,來的人依然還是寸進,寸進這一次比起上回來,精神差得不要太多,當然,這一進來還帶著一個匣子,估摸看了看,恰好是能裝下一顆人頭的匣子。
「見過大魏公主殿下。」寸進一來客客氣氣地與曹恆見禮,曹恆點了點頭,「外使。」
寸進道:「這是戰青的人頭。」
稱呼上的變化,曹恆一聽就明白了,立刻有人上去驗看那人頭究竟是不是戰青的,開啟一看,自然是真的。
「速速將人頭送回洛陽。」曹恆吩咐下,查驗人頭的人立刻應下,著手去辦。
寸進沒有忘記此來的目的,「戰青的人頭已經送來,這是求和書,還有我們國王陛下親筆書寫的兩國和議內容。」
雙手奉上予曹恆,赤心立刻接過,送到曹恆的面前,曹恆開啟一看,微微一頓,「你們國王殿下,換人了?」
此言一出,寸進似是受辱一般,「拜大魏公主殿下所賜,我們車師後國的國王,死於兵變,發動兵變者,正是戰青。」
發動兵變,是為弒父,所以如今寸進說起戰青來才會直呼其名。
「拜我所賜?我倒是想問問,是大魏先辱了車師後,還是車師後辱了大魏?」曹恆要的就是這個結果,裝一下傻,免得自己過於咄咄逼人了。結果聽到寸進之言,曹恆毫不留情的懟了回去。
寸進也是因為國中發生劇變,難免心裡難過,說起話來才會這般的不客氣。
被曹恆一懟,立刻恢復了理智,開的什麼玩笑!好不容易事情就要圓滿完結了,要是因為他一句話又惹了事,實大過也。
可是,車師後國內亂這事已經丟了出去,如今就是想要收回來也收不回來,生怕大魏趁火打劫。
寸進滿腦子轉了無數的念頭,最終都歸於平靜,與曹恆作一揖,「外臣一時失禮,與殿下告罪,請殿下勿怪。」
曹恆冷哼一聲,寸進的皮一緊,怕極了曹恆發怒。
「看著使臣,我算是明白了車師後國為何敢惹大魏了。放心,你們既然做到了我提的條件,大魏向來說話算數,絕不會騙車師後小國,否則大魏豈不是比車師後國更無恥了?」曹恆懟了一句還不夠,再接再厲地又吐了一句。
寸進對這一番罵話也是不敢回嘴,吐了一口氣衝著曹恆道:「不知大魏何時退兵?」
這是最關鍵的。他這一次來,必須要得一個準話。
「立刻,馬上。」曹恆這樣地回答寸進,寸進大吃一驚。
曹恆站了出來,走出了大帳,「傳我帥令,三軍整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