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曹恆很堅定地告訴楊囂他們,就是要讓丹陽回匈奴。
「匈奴進犯,如果讓丹陽公主回了匈奴,那匈奴在我們大魏就沒有人質了。」崔承之只是陳述這個事實。
曹恆只反問了一句,「大魏需要人質?」
崔承之頓了半響,一下子明白了曹恆意中之意,人質,那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需要有?實力不夠,與對手持平時為了加重籌碼,所以才會需要。
大魏與匈奴之間,昔日江東,益漢都打大魏的主意,北方各部齊齊動手都沒能動大魏半點城池,更別說如今大魏境內已經太平,國力大漲,更非昔日可比。
此時此刻,大魏不與各部興戰那是曹盼沒有那顆戰心,但是如果各族的人敢動,曹盼絕對能把他們團滅了。
所以,大魏需要人質加重籌碼嗎?並不需要的。
崔承之自然也從這裡窺探到了大魏上下,尤其是曹盼對於這場戰事的態度了。匈奴的進犯最好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否則真要是沒理由的進擊,呵呵,大魏不是好欺負的,曹盼要是不把匈奴脫掉半層皮,她就不是曹盼。
默默在心裡補了曹盼會做的事,崔承之抬頭看了曹恆一眼,「到了幽州我等應該做什麼?」
「楊中書令精通各族語方,滔和學了嗎?」曹恆那麼地問了楊囂,楊囂立刻答道:「是,父親教了,囂也學了。」
「如此,往鮮卑走一趟可敢?」曹恆如此問了楊囂,楊囂應道:「諾。」
建功立業的機會送上了門,豈有不做之理。楊器那是毫不猶豫地應下這事,哪怕他清楚這一去比當年他親爹入各族還要兇險,他也毫不猶豫。
臨行之前,楊修說過的話他一字都不忘。
「陛下是個寬厚有主見的人,殿下也不遑多讓,如今殿下年幼,卻不可因殿下年幼而欺她,你事事輔佐殿下,有什麼想法念頭只管直言,無須避諱。你要記住,無須事事順著殿下,但凡你有什麼更好的主意,利於大魏利於百姓的只管提,殿下聽得進諫言,而不要一味的聽從殿下的。你是臣,而不是奴,臣有主見,只有奴才會一味的聽主子的。記住這個差別。」
「鮮卑的苴羅侯,殿下打算如何處置?」丹陽曹恆要放,苴羅侯曹恆也要放嗎?崔承之道:「事似由鮮卑而起,這位並不簡單。」
丹陽放了也就放了,苴羅侯的性質卻與丹陽不同,所以崔承之才會表示反對。
「他不是要借兵嗎?交給閻將軍處理。」曹恆這樣提了幽州如今的守將,崔承之一頓,「陛下沒說借與不借?」
問的是臨出洛陽之前曹盼有沒有給準話,曹恆道:「母皇的詔書是給閻將軍的,我也僅僅是轉宣而已。」
崔承之更不明白了,曹盼這究竟是何意,借與不借的拿不準?
準與不準都不是崔承之想就能想清楚的,總之曹恆只給閻柔帶了曹盼的詔書,詔書中的內容除了曹盼、政事堂諸公,還有曹恆知道。
崔承之也萬萬不敢說出要看詔書的話來,內容就只能是他們一行到了幽州之後才能知道。
而眼看馬上就要進入幽州內,丹陽與曹恆告辭,一路疾行趕回匈奴。曹恆是得了曹盼的命令放人,所以丹陽一提出要走,曹恆自是大大方方的讓丹陽一行離開,同時曹恆也在想,沒了丹陽的人打馬球,也不知道養的一群人學打馬球學得怎麼樣,甚是擔心待她再回洛陽,馬球場的生意一落千丈。
因公忘私,也不知道親娘到時會不會還讓她雙倍奉還本金。
「殿下。」曹恆腦子過了一回念頭,幽州里,幽州刺使一搖三晃的迎來。
曹恆立刻翻身下馬,這位幽州刺使是出了名的病秧子,偏偏就是這樣的病秧子一當幽州刺使當了十數年,執掌幽州,幽州的大將不知換